说,如果是想拿钱赎的话,就在明天来人联系。以三点钟为中心的前后两小时之内,去两个人到新宿车站东口的正面出入口前等候,一个人手拿红色石竹花束,一个人手拿白色石竹花束并排站在那里。”
“……”
“如果无意来赎的话,就当即弄死……真可伯呀。”
神野用不听使唤的手抚摸着纪代子的后背。
纪代子提高了嗓门又说道:
“他们还说,至于交钱地点等等问题,以后再联系。”
神野凝视着前方,若有所失似地说道:
“冷静些……总之,我们先研究研究那封威胁信吧。”
“算了吧,不要再讲去报告警察之类的话吧!难道你是疯了吗?”
太太歇斯底里似地喊叫道,神野胡乱地把纸烟摁灭,然后一句一句果断地说道:
“我还没有发疯。我也不是轻视那些犯人。”
“那么,为什么……”
太太眼神里流露出对丈夫的信赖情绪。两个女儿紧张地望着双亲的争论。
“我是考虑到,这个犯人并非一般小辈。他在观察我们的动静,根据我们的反应,不知他会提出多么庞大的一笔赎金。再说,你交出了赎金,我们的女儿是不是能平安回家来,也还在两可之问,这从以往绑票的例子中就能看得出来。”
神野情绪焦躁地又点燃一支新烟卷,拚命地吸了几口。
“可是……”
“我看,你先听听我的看法,犯人这是在向我挑战啊!也不会不知道我完全有力量调动警方的能力,如今我就这么被犯人的恫吓屈服了,我,我今后将如何做人?”
神野环视了一下家里人等。
“这是爸爸的自私。果然爸爸是这种人呀。”
纪代子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我报告警方搜查犯人,还有另外的理由。”
神野平静地说道。
“……”
纪代子咬着嘴唇又在椅子上坐下了。
“我完全是为了你们。你们想想看,这次,犯人用你姐姐当诱饵,如果真的尝到了甜头,达到了目的,谁能担保今后轮不到你们身上呢?你们就会成为祭坛上的供品了。今后,也许你们再也不能放心大胆地外出了。”
“……”
姐妹二人木然了。纪代子翘起下颚,登志子低下了头。
“我在事业上曾做过不少冷酷的事情,可是我自信对自己儿女的感情,绝不比别人差。报告警方,也是为了尽早地救出知佐子,不致酿成悲剧。你们明白了我的心情吗?”
神野激动地对孩子们说道。
登志子轻声答:
“明白了。”
“必要时肯定要拿出赎金的。无论钱数多大……再说,就算是报警搜査,也要采取绝对秘密的方式,只能让搜查当事人知道。我想,你妈妈会赞成我的意见吧?”
神野向太太提出了恳请,对于神野来说,家庭中的一切事均须由他做主是不容他人分说的。这是他第一次向太太低头。
太太泪流满面说:
“都是我不好,一切都听你吩咐了,请谅解。”
两个小时之后,神野的身姿已经出现在位于樱田门近旁的日比谷宾馆最里头的一间屋子里。坐在他对面的是搜查一科科长水岛和一科强手森田警部。他们两人是瞒过新闻记者的耳目悄悄从警视厅来到这里的。
“首先,赶紧把这个东西送去鉴别一下吧——”
森田警部只是唇边挂着一丝笑意,说过之后便用镊子夹起了邦彦寄来的信。森田刚剃过的络腮胡子,他那健壮的下颚直到两颊显出浓浓的青色。
“好——好,说不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