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从这上面取到指纹呢。我相信绝对可以取得的。不过这上面也一定混杂有看过这封信的您的家族各位的指纹。”
“就是说,也还需要我们家里人的指纹吧?”神野苦笑了一下。
“这还得求得您的合作。”警部说道。
他一口气喝下了刚刚凉下来的掺着白兰地酒液的红茶。
“还有一件事,希望这次搜査能秘密地进行才好。我想你们会理解这层意思的。”
神野向瘦小身躯的水岛科长说道。
水岛面色白晳,只是微微有点浅褐色的斑纹,鼻子下面的一撮科尔曼式的短短胡须收拾得干净利落,听到神野的嘱咐,他沉静有力地说:
“这一点,就不需您再吩咐了,过去由于大张旗鼓地究迫犯人,已经尝到了不少苦头了。”
这时森田警部面向神野微笑插嘴道:
“您也知道,如果是犯人追得紧了,他们会孤注一掷的,这就危险了,所以要给他们留出一条逃路,然后才能尾随其后,张网捕获……”
“是这种情况。”
“不过,社长——”水岛向神野讯说道:
“如果您能估计到可能是谁对您抱有仇恨的话,最好能回想起才好,这对侦破案件是大有裨益的。”
“对我有仇恨的人,那可真是无计其数了,在事业上我总是被充当成坏角色。尤其是那些中、小型企业家们,由于我们公司的缘故一个个地破产了,他们对我的仇恨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当然了,我也不能一一记得那些混帐东西。”
神野的回答是十分冷酷的。片刻之后,他又认真地说道:
“总而言之,恳求各位想办法救出我的女儿。恕我说句失礼的话,如果搜查费用不足的话,无论多少就让我来负担吧。”
神野诚恳地说道,窗外,悄然而来的薄暮给四周挂上了一层帷幕。
第二天到来了。
在成胁信上并没有发现有可能是犯人的指纹。无论是信纸或信封全都是市面上最通用的东西,由于信件可能是投进邮筒而非从窗口投寄,盖邮戳的邮局职员中也不会有人见过发信人。
警方刑警中有的人装扮成化妆品推销员或者是推销分月付款购买汽车的公司职员,在神野知佐子的朋友住宅以及电机商店一带巡回着侦察询问。
在邦彦所指定的新宿车站东口附近,隔不远就有一个象似闲逛的游客的年轻刑警人员站在那里。他们或者是装做无所事事地叼着烟卷,或者象等待什么人似地看着杂志。
午后一点五十分,在与车站东口隔着一条宽阔的道路相对的左右两幢高层建筑上以及靠近西口的建筑事务所窗口后面,有一些戴着新闻报导袖章的着便服的特别搜查人员,三五成群的正在用安有广角镜头的照像机和微型摄影机对准川流不息的人流以及汽车拍摄着。
午后两点钟,神野家的高级轿车在车站东口停下,两个年轻的女佣人下了车急步向三越附近走去。
两个女佣拿着被指定的红、白两色的石竹花束,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了。微型摄影机和照相机频繁地活动起来了。
将近两点钟的时候,车站前忽然出现了很多着制服的警官和新闻报导车辆。
“混帐,这是想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啊!”一个躲在窗后操纵着微型摄像机的便服刑警骂道。他的脸色骤变。
“精糕!今天要求解散内阁的国民游行队伍要在站前通过!”
他们只顾来捕犯人,而忘记了大事。若想从游行队伍的群众之中辨认出犯人的相貌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从伊势丹三越附近传过来的轰鸣般声响逐渐靠近了。随着劳动歌曲的大合唱,数万群众象一片黑、红相间的混合体,把整个的车行道充塞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