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的。”
立花觉得工藤的话不无道理,不禁吸了口气,颔首称是。
虽然已是入秋时分,可酷暑依然的逼人,感觉不出什么季节的变化。只有黄昏中行走的路人发现自己的肌肤对西垂的斜阳不再那么敏感了,这才想起已经是秋天了。
点半后的新宿街道色彩缤纷,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横浜人造丝公司的专务冈比与志下了地铁,在镜子前照了照他那1.75米高的身躯。然后大踏步地向歌舞伎街的人群走去。他时快时慢地在人群中挤动。这些人大多慢慢腾腾,像是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流在彷徨。
冈比看了一下手表,走进了剧场的咖啡店,迎面吹来一阵阵空调的凉风。坐在角落处的一位30来岁的圆脸女人拘谨地向他招手,冈必点了点头,微笑着穿过圆桌的空隙来到她面前,弯腰坐在女子的对面。
“迟到了5分钟。”
“嗯……。”
“我6点半就到了。”
“事情忙得怎么样了?”
“昨天办完了首七法事。”
“遇到这种事,秘书科总得忙几天。”
冈比与志接过女服务员递过来的热毛巾,让她送冰咖菲来。坐在对面的是他们公司秘书科科员望月靖子。冈比与志擦净了脸上的汗水,靖子把冈比搓成一团的毛巾叠得工工整整。
“副社长死了,把她搞得张慌失措的。”
“你是说西池夫人?”
“冲野科长已经解释过了。”
“是吗?”
冈比与志57岁了,头上的头发稀稀拉拉。他衔着香烟问道。
“难啊,冲野科长说在青山开洋货店的客人前来商谈门面装磺的事,副社长正要去冲个澡,就在脱完衣服的时候,突然倒下了。要不是那位客人,旅馆恐怕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发现。夫人什么也没说,我想这是冲野科长的解释起的作用。”
“不是那么回事吧?”
“是啊。”
“告诉她是双人床的房间了吧。而且那个女人年轻、貌美,又在做旅行前的准备。”
“没关系,西池夫人到来之前,已经让她回去了,她俩不可能见面。”
“她们没见面?”
“她说见到西池夫人问候一声并不介意,那口气倒是挺郑重的。这不是开玩笑吗?也不为我们想想,到时候我们作何解释。”
“那可热闹。”
冈比与志将冰淇凌搅在送来的冰咖啡里,抽去吸管,直接把杯子送到嘴边,一气喝了个精光。
“哎,留一点。”
“全喝完了。”
“没关系,把里边的冰给我,我都等你一个钟头了。”
“副社长去极乐世界了。64岁能趴在女人肚皮上死去,真够意思。”
“你们男人真讨厌。”
“这可是最最安乐的死呀。”
“或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他又不是一个清教徒。突然出现脑溢血必有原因。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能在他脱光衣服的时候,突然出现脑溢血吗?”
“反正我讨厌。”
“讨厌什么?”
“你应该知道。”
“你放心吧,我可比副社长年轻多了,血压也正常。”
“你站在我们立场上想想看,要是真出了那等事,作为一个女人有多么难啊。”
“知道啦。”
冈比与志望着靖子笑了。
“她似乎是一个靠不住的女人,副社长倒在地上后——她是这样说的,她给他穿上裤衩,然后,打电话给旅馆服务台。要是我呀,非吓死不可。”
“大概因为她感到内疚,慌忙之中只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