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的,除具有实权的会长鱼住吉典和社长三轮昭一,以及后来主管管理部门的副社长西池定吉之外,没有其他人知晓,是秘密交易。恒子悉知内情,且持之有据,让人难以置信。证据哪能那么容易弄到手?可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奄无不实之处,无怪乎立花要冒冷汗。
恒子并不强求立花收下珍珠戒指,却爽快地回去了。立花实在感到费解。恒子自有她的安排。立花当然不会认为她仅仅是为了询问戒指的价格而来。可为什么要把事情告诉他呢?立花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得来的情报,他怀疑有人走漏了风声,其途径只能是横浜人造丝公司。一定要追査。但是,恒子说的话要是让新闻界捕捉到半点蛛丝蚂迹,后果不堪设想。两只钻石戒指是今年3月底直接送到鱼住会长和三轮社长家里的,金条送到公司了。去年和前年都是采取同样的办法。货款与25公斤用来制作奖章的金条一并由计财科的工藤科长支付的。这是正常的途径,问题在于用什么方法来处理这些贵重金属。
立花准备出一趟门。他想,这种事情不能沉默不语,但又不便在电话里讲。横浜人造丝公司的总公司在京桥二丁目,从银座堂走着去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临行前,立花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工藤科长在总公司。
下午的太阳照在东银座一带的大楼玻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立花擦着脖领里的汗水,急急忙忙地走进了位于中央大街的横浜人造丝公司大楼。他在2楼计财科的接待室里坐下,喝了一杯麦茶。刚定下心来,戴着宽边眼镜的工藤就走进了接待室。他个头不高,却是个铁腕人物,在横浜人造丝公司,大家都知道他是三轮社长的亲信。
“真意想不到。”立花立即站起来对工藤说。
“你是说副社长的事?”
“说是一星期前?”
“嗯……”
“在‘勇猛’饭店……。开什么会议了?”
“没人说是死在‘勇猛’饭店里的呀。”
“怎么,不对?”
“是在方南町的家里病故的。”
“我听说是在‘勇猛’饭店。”
“听谁说的?”
“一位顾客。”
“奇怪,不会有人知道。”
工藤毫不忌讳地说。就两人的关系而言,立花是公司里的常客,工藤是立花的窗口,所以,工藤难免给人以居高临下的感觉。
“真是在‘勇猛’饭店?”
“我们都是说在他自己家里病故的,所以……”
“对我们来说,死亡的地点并不重要。西池副社长死了,今后将会怎样呢?”
“依然如故。”
“不变?”
“是我经办的,当然不变。”
“倒也是的。不过,以前是副社长盖章同意的。”
“他说的不算数。”
“是吗?”
“起初,西池顾虑重重,是我筹划安排的。你们银座堂也因此兴隆起来了。”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立花点点头。如果真象工藤说的那样,银座堂就不必顾忌什么了。
“我看你就别去方南町副社长府上凭吊上香,免得招人眼目。”
“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人死了你就不必过问了。”
“我这次来,是为了那枚黑珍珠戒指。”
立花话音刚完,就把身体靠过去,对工藤说:
“戒指您送给西池了吗?”
“那当然。”
工藤42岁,比立花小5岁,可他是公司里财务管理部门的科长,又是社长的心腹,具有不可估量的特权。
“科长,西池副社长好象把戒指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