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其辞,但明确称之为高尔夫球场,而且他从地图查询网站MapQuest下载了一份那个废弃乡村俱乐部的详尽地图,存在硬盘里。另外还有一篇短文的两份草稿,他在文中以阿普尔怀特的身份阐述了谋杀的道德寓意,以理性的言辞把自己的行动合理化,他必须承认,这些言辞得大大归功于法国色情文学大师萨德侯爵,另外他还借用了尼采和兰德②的说法来支持自己的论点。其中一篇特别提到杀害威利斯和索耶的草稿,他删除了,知道其实可以复原的,另一个提到同样的杀人场地、但没有对作者不利的档案,他存在硬盘里,还加了注解:
一天下午,他开车到阿普尔怀特家所在的郊区。两辆车都不在家,学校还没放学。他进入房子,在各个房间里走动,兴奋得全身震颤。阿普尔怀特有个书房,从他的税单看来,这无疑是一个家中的办公室,然后他把那部电脑放在书桌的一个抽屉里。
在卧室,他从阿普尔怀特的抽屉里拿了袜子和内衣,从衣橱拿了一件衬衫和一条宽松卡其长裤。他注意到,衬衫上有洗衣店的标记,另外挂在木栓上的那条裤子洗后至少已经穿过一次了。
鞋子呢?他想到稍早去车库时,曾看到一双破旧的球鞋,无疑是整理花园和院子时穿的。完全符合他的需要。
第三名被害人的选择和弃尸简直是无关紧要了,因为他现在主要关心的是他为普雷斯顿·阿普尔怀特所织起的那张网。慢慢来,他告诫自己。花点时间闻闻花香。然后,想起司各特·索耶给他带来的乐趣多么不如杰夫里·威利斯,这回他用心挑了一个年纪比较小、在光谱中更偏向纯真那一端的男孩。
网上有关恋童癖的新闻群组和电子布告栏——没错,他找到了获取这些信息的途径,而且“童子军团长贝茨”还不止一次提供了他的评论文章——教了他一个新的说法。他得知,刚踏入青春期的男孩,被称为正在开花,身上还有少年的露珠。那就是他在寻找的一个名叫马库斯·里柯克的十三岁男孩。男孩被发现时,根本没有在等着搭便车,而是在从学校走回家的路上。
此时他开着那辆凯美瑞,也已经在车库里换过衣服了。他卷起阿普尔怀特那件衬衫的袖子,折起他的卡其裤裤脚。球鞋也有点大,他试过用卫生纸塞在脚趾前面,但决定还是不要。这双鞋没那么大,而且他又不是要穿着走多远。
“小子,过来一下好吗?这儿有个地址我找不到。”
太完美了。他花了足够的时间在那些男人与男孩的电子布告栏上,对于恋童癖实在缺乏尊敬,但他们的狂热倒不是完全无法理解。就在那个废弃的高尔夫球场上,他慢条斯理地对付马库斯,而在他冒险的愉悦增加的同时,也必然增加了那个男孩的疼痛和苦楚。哦,这个世界有时就是个和局,不是吗?一个人有所得,另一个人就会有所失,而人会知道该站在这个等式的哪一边。
总之,事情很快就结束了,而一旦结束,那个男孩就不必再承受苦痛以及苦痛的记忆。那个男孩走了,去到每个人终将去的地方。
不管那是哪里……
最后的收尾工作:那具尸体除了少掉一绺头发之外,用一条军毯和树枝盖着,离司各特·索耶的尸体只有几码远。尸体下方显然不小心掉落的,是启动这一切行动的那条手帕,他自己的手帕,两个月前染上了阿普尔怀特的血。然后在深夜里,他把原来放在凯美瑞后备箱的大头槌、铲子、胶带、剪刀移到阿普尔怀特后备箱的备用轮胎槽。那盒一打装的安全套扣掉他用掉的两个,放在阿普尔怀特车上的置物匣里,刚好与将会在那两具尸体上发现的残留物相匹配。他穿过的衣物,包括球鞋、袜子、内衣、卡其裤、有洗衣店标记的衬衫,全部放进一个垃圾袋,再把垃圾袋放进后备箱,看起来好像阿普尔怀特打算要拿去丢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