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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由我的环境体现在感性方面的、由我的知觉转变为我的语言的永恒世界的神谕,这神谕向我宣示,我应该如何履行我在精神世界秩序中或在无限意志中的职责,而这无限意志本身确实就是精神世界秩序。我不能统观和透视那精神秩序,而且我也不需要这么做;我仅仅是精神秩序的链条中的一个坏节,我不能判断整体,正如合唱中的一个单音不能判断整体的和谐一样。但我自己在这精神的和谐中应该是什么,我却一定知道,因为只有我自己才能使我做到这一点,而且从那个精神世界传给我的一种呼声也直接向我启示出这一点。所以,我是与现实存在的太一相结合的,并且分有它的存在。在我这里除了我的良心呼声和我的自由服从这两个成分之外,决没有任何真正实在的、持久的、不变的东西。通过前者,精神世界向我俯首,拥抱我,把我当作它的一员;通过后者,我把我自己提高到这个世界,把握它,对它发挥作用。那无限的意志是精神世界与我之间的中介,因为那无限意志本身是精神世界与我的源泉。——这就是唯一真实的与不灭的东西,我的心灵从其最内在的深处就向往这种东西;一切其他东西都是单纯的现象,它们逐渐消逝,而复归于一种新的假象。

    这个意志把我与它自身联结起来;这个意志把我与一切同我类似的有限生物联结起来,并且是我们大家之间的共同中介。就不可见肚界是许多单个意志的世界或系统,是许多独立的、互不依存的意志的联合与直接相互作用而言,这就是不可见世界的伟大秘密和根本规律;在无人注意或无人感到惊奇的情况下,这一秘密就在现在的生活中明显地摆在一切眼前。——给每个人都提出他的特殊职责的良心呼声,是我们借以从无限出发,被树立为单个的、特殊的生物的一道光线;这呼声划定我们的人格的界限;因此,这呼声是我们的真正原始组成部分,是我们所过的一切生活的基础与素材。我们从无限同样带到时间世界里的意志绝对自由,是我们这生活的原则。——我行动。假定了感性直观,认为我唯有通过它才成为人格的理智力量,就很容易理解,我怎么会一定知道我这行动;我之所以知道这行动,是因为在那里行动的正是我自己;——也很容易理解,我的精神行动怎么会借助于这种感性直观,对我表现为感性世界中的行动,或反过来,本身纯属精神的职责命令怎么会借助于这种感性化,对我表现为这样一种行动的命令;——也很容易理解,一个现存的世界怎么会对我一方面表现为这种行动的条件,另一方面则表现为这种行动的结果与产物。因此,我总是仅仅停留在我自己之内,停留在我自己的领域里;对我存在的一切都纯粹完全是从我自身发展出来的;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部在仅仅直观我自己,而决不直观在我之外的任何异己的、真正的存在。——但在我这世界中我也同时假定其他生物的活动,它们正象我自己不依赖于它们而独立存在那样,也应该不依赖于我而独立存在。

    这些生物如何能独自认识从它们自身产生的活动,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它们用我认识我的活动的那同一种方式,认识它们的这些活动。但是,正象我怎么能认识它们的活动是绝对不可理解的一样,它们怎么能认识我的存在和我的表现也同样是不可理解的,而我关于它们的这种知识毕竟是想象出来的。

    既然我们的自我、我们的活动及其感性条件的意识从我们发展出来所依据的原则——即每个理智力量都必定无可争议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在这里简直不能适用,那么,其他生物怎么进入我的世界,我怎么进入它们的世界呢?既然我们知道,各个自由的精神是唯一实在的东西,它们据以相互影响的独立感性世界根本不能再加以设想,自由的精神怎么会有关于自由精神的知识呢?或者,如果你想告诉我,我通过那些与我类似的理性生物在感性世界中引起的变化,就知觉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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