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达拉·桑多瓦尔的小爱巢时,罗伦·克莱默已几近崩溃。我用钥匙开门,罗伦却躲在门后。我们根本没有想到罗伦就在门后,开门的时候重重地撞了他一下。罗伦一声惨叫,却被推门的雷狠狠瞪了一眼。“我真的不敢相信,”他说,“我还以为你坐在沙发上呢。”
“我不知道是你啊,雷。”
“那你就躲在门后?天哪。”
“我很紧张。你们去了那么久,我真的很担心。”
“伯尼得找一个不见了的盒子。看他工作挺有意思,他还把一张桌子给拆了,结果却发现盒子在书架上,就在那里,原来它被弄成一本书的样子了。”
“《被窃的信件》?”
“呃?”
“爱伦·坡,”我说,“短篇故事集。不是这么回事,罗伦。你说的是把一本书藏在书架上,小说是这么写的。只是这一次,是一个盒子伪装成一本书。”
“听起来差不多。”罗伦说,声音显得有点不高兴。我为罗伦解释这道谜题,雷跑到厨房去给自己弄杯喝的。他回来了,杯里的饮料被他喝了一大口,示意要我打开盒子。
“现在我可以把枪拿回来了吧?”罗伦说,“还有警棍、警徽、手铐和警帽,所有的装备都还给我。这跟你无关啊,伯尼,只是看到我的东西穿戴在别人身上,我就觉得很别扭。”
“这我明白,罗伦。”
“少了它们就好像没穿衣服似的。现在规定下班也得带枪。你如果知道有多少件抢劫案是下班警员及时阻止的,就会知道为什么上面这样规定了。”
我只想到下了班的警员因争论纽约尼克队和新泽西网队哪个比较强,最终发生开枪互射的悲剧,但我想还是不要说这个比较好,估计说起来不会太愉快。
“可不可以先把东西还给我,再开盒子?”
“天哪。”雷说。
我扬了扬手里的盒子。“真的够奇怪了,”我说,“这盒子现在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雷瞪着我。“这盒子对你来说可值一万美元啊,伯尼,这能说不重要吗?而且你还得靠它摆脱谋杀指控呢。我不想跟你争,就算弗兰克斯福德不是你杀的,但你这一趟的收获可能一毛钱都不值,更别说一万美元了。”
“这话说的也是。”我承认。
“除非证据在盒子里。”
“这盒子是私人物品,”我说,“就好比帮朋友的忙。重要的是让我又进了一趟公寓。雷,当时我不明白,还以为盒子是关键,但进到公寓之后,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不太明白。”罗伦说。他好像在期待我变个把戏,蓝盒子掀开,里面跳出只白兔子什么的。“你到底在公寓里找到了什么,伯尼?”
“一开始是发现门没完全锁好,锁死装置没有扣好。”
“哦,我的天哪。”雷说,“我跟你说警察上次只关了门,没把它锁好,难道这也不行吗?”
“这当然可以。但上次我进到弗兰克斯福德的公寓时,记得非常清楚,锁死装置是扣好的。如果只是弹簧钩住,我开起来就应该比较快,但当时我必须让圆柱转一圈半。虽然如此,这也没有花掉我太多的时间,因为我是这行里的顶尖高手——”
“天哪,我们能不听这些废话吗?”
“——先把螺栓松掉,再挑开弹簧锁。我就是这样做的。”“那又怎样?”
“所以,除非凶手在行凶完毕离开弗兰克斯福德公寓的时候,身上有钥匙而且还肯花时间把尸体锁在里面,否则,就只能是弗兰克斯福德自己转过门把上的按钮,把门给锁死了。但我始终不明白凶手为什么会有钥匙,又为什么肯浪费时间锁门。”
我抓住他们的注意力了,但他们不明白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