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百美元,那是我从雷手上拿回来的。“那是你的吧?”她说。
“我们里面有一个人算错了,桑多瓦尔太太。”
“叫我达拉。”
“达拉。我们一人一张把这笔钱分了好不好?”这个提议很合理。她收起一张钞票,给了我一张。然后她说:“你说他很诚实——那个警察,但是他多收两百这事又怎么说呢?”
“对啊,我叫他把钱吐出来的时候,他气得要命。”
“这也算是一种诚实吧,对不对?”
“当然。”
现在该换回便装,再把制服打包带回城里了,但此时此刻,我却不怎么想动。我坐在达拉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轻啜杯中美酒。
“伯纳德,我在想,你这样赶回城里再赶回来,不是很浪费时间吗?而且也会增加风险,因为你要上街啊。”
“我来回都坐出租车。”
“就算这样也很危险。”
“风险不大。”
“你可以留在这里,你知道。”
“我要把袋子放回我住的地方。”
“而且在晚上见雷之前,我要先跟一个人碰头,还要到一两个地方去看看。”
“我明白了。”
我们俩的目光相遇。她的风度异常优雅,而且不仅如此,这个女人简直称得上风华绝代。
“你穿上这制服看起来真是很彪悍。”她说。
“彪悍?”
“很彪悍。抱歉,今天晚上你佩上所有装备的时候,我没法在场陪你。警棍、手铐、警徽和枪都看不到了。”
“你可以想象得出我佩上这些装备的样子。”
“对,我当然可以想象得出。”她夸张地撅了撅上嘴唇,“戏服真的能发挥很大的功能。我常在想,我那么喜欢剧场多半是因为戏服的缘故。我说的不是演员穿在身上的衣服,而是他们一上戏就被包围的那种气氛。”
“你真的演过戏吗,达拉?”
“哦,没有。我只是业余爱好者,我提过这点,不是吗?你为什么觉得我演过戏呢?”
“你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舞台上的演员。”
她又舔了舔嘴唇。“戏服。”她说,眼光打量着我身上的制服,“我想我跟你说过,我以前是个平凡守旧的女人。”
“我记得你说过。”
“对,那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在性方面也很保守。”
“对。”
“但近几年来,我发现自己不是这样的。我可能也跟你提过这一点。”
“对,你好像跟我提过。”
“我记得很清楚,我跟你提过。”
“对。”
她站了起来,故意摆出一副让我欣赏她妖娆体态的姿势。“如果你穿了制服,”她说,“不管是不是警察制服,或是身上挂了手铐和警棍,我都会觉得你难以抗拒。”
“哦。”
“我们说不定可以做点特别的事情。有点想象力的人都会知道警棍和手铐有什么用途。”
“可能吧。”
“尤其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非常有可能。”
“不过,你也可能很古板,不适合这样的东西。”
“我没有那么古板。”
“对,我也不觉得你有那么古板。你觉得我很好看吗?”
“很好看。”
“我希望这不是客气话。”
“不是。”
“那很好。当然,我的年纪比你大,你会在意吗?”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不知道。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