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设得太多。”她说,挺直了背脊,试图摆出不屑的表情。
“没错,我是那么假设。”默实柔声说,接着他握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掌。
“喔,该死!”梅萩低喃,接着她叹口大气,抽回手放在栏杆上。“我们不能这么做,这样做不对。你是——”
“如果你又要开始说什么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现在就走。”默实说,轮到他生气了。他也将手放在栏杆上,望着草坪外的森林。“听着,我为自己的速度太快道歉,只是我一直习惯了做出快速决定。”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我是个罪犯,一个来自和你居住的世界差上十万八千里的人。”
“你的美貌让我盲目,”默实回答。“为此我一时没看清楚。还有,我必须澄清的是,罪犯特质并不是由一个人的家庭背景是否有钱、或是有否受过教育来决定。”
“我们该查一下监狱中穷人和富人的统计数据?”
“我们怎么扯到这件事上了?”默实问,转身看着她。“还是你只是想分我的心?”
梅萩转开视线,瞟一眼宽大的前廊。“发生了太多的事,速度又太快,”她转回身,但仍不看他。“给我一点时间。几年来我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现在就在几天内,我……”
“碰到你梦想中的男人?”默实的问话中带着希望。
梅萩失笑。“我只是需要时间。”
“你尽管慢慢考虑,”默实说,接着瞟一眼手表。“一个小时够吗?四十五分钟如何?”
木屋的门适时打开,巴先生走了出来,一手端着一瓶啤酒;不久埃力也来到前廊。几分钟后他们全进屋吃晚餐。从那时起她就没机会和默实单独相处,甚至在他们互道晚安各自回房时,他们之间也夹着旁人。那天晚上梅萩一度认为默实曾试着向她暗示,稍晚与他在外面会合,但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假装没看懂默实暗中向她传达的讯息。
“梅萩!”爱莉叹息。“你要把我逼疯了!这都是十五、六年前发生的事,而我知道你并没有嫁他,但是为什么呢?后来是怎么搞的?”
梅萩看着手中的香烟没有说话。
“孩子,”蕾茜打破沉默。“就是这个原因,对不对?”
梅萩抬头看着蕾茜,她眼中的痛苦令爱莉不忍地转开头。感触敏锐对一个作家来说是有帮助,而爱莉现在就能感受到梅萩的痛苦,过了那么多年仍然生涩流血的心头大痛。
“我懂了,”过了半晌,爱莉说。“我还以为阿杰旧病复发,恳求你留下来。或是……”她的话声中断,因为事情的真相比她猜想的更糟糕。
“你怎么告诉默实的?”蕾茜柔声问。
梅萩拿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是宝丽提起孩子的话题。她说她不要生孩子,要做个自由人,全神去伤男人的心。接着巴太太说——”
梅萩再抽一大口烟,接着按熄它后,又点燃了一枝。“卡萝、埃力,巴氏夫妇一致同意生命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孩子。默实说了类似的话。男人可以辛苦一生而毫无成就,但若他没有孩子可以延续香火,他的生命也就毫无意义。他那么说时,脸上的表情是在说他希望和我生孩子。”
望着梅萩,想到她的失落,蕾茜和爱莉都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她。若是她没有回去找阿杰……若是她留在纽约……若是……
“你们俩是在同情我吗?”梅萩问,试着减轻凝重的气氛。
但是蕾茜并没有笑。“当时你怎么办?我是指在你听到他们的话后,你是怎么撑下去的?”
“埃力和卡萝开车送我们回默实的家。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不很成功。默实知道事有蹊跷。我告诉他我很不能接受破坏婚姻誓言这种事。”
“哟!”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