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刀,关于这把剃须刀我现在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想法是,如果真的有凶手存在的话,就用这一招引诱这个凶手,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推了推眼镜,小声跟侦探耳语着。
“的确值得一试,”昂佩尔蒂侦探说,“没理由不去试试。这可能会把事情彻底搞清楚。您最好问一问警长,如果他没有反对意见的话,我坚决支持。为什么不过去直接问问他呢?”
到达警察局的时候,温西和侦探发现警长正在同一个穿着渔夫衣服和靴子的暴躁老先生说话。他似乎正因为什么冤屈而忿忿不平。
“我难道不可以在任何时候把自己的船开到任何地方去?大海对所有人都是开放的,是不是?”
“当然是了,波洛克。但如果你什么事也没干,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你当时就在那里,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弗莱迪·贝恩一家人指证他们看见你了。”
“关他们什么事!”波洛克先生发着牢骚,“一家猥琐的偷窥狂,就喜欢打听别人的闲事。我在那里关他们什么事?”
“不管怎样,你承认了你当时在那儿。你是什么时间到平铁的?”
“也许弗莱迪·贝恩他们家人能告诉你啊,他们似乎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呀。”
“不要这么说话。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这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又要管那又要管——这个该死的国家还有没有自由啦?我想去哪里的话到底还有没有权利去?回答我啊。”
“听着,波洛克。我们只是想在你这儿打听点信息。如果你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了,什么问题?我星期四有没有去平铁那边?是的,我去了。这又怎样?”
“我猜你是从家里出门的?”
“如果你真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是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什么时间出航的?”
“大概一点钟。也许过一点,也可能不到一点。大概就是那时候。”
“那你到达平铁的时候就是两点了。”
“这个,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看见沙滩上的人?”
“是的,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
“是啊,我脑袋上长了眼睛,是不是?”
“这不假,但你脑袋上最好也长了一张文明的嘴巴。你在哪里看到这个人的?”
“在平铁附近的沙滩上——大概是两点左右。”
“你当时靠得近不近,看不看得清楚那是谁?”
“没有,看不清。我才不会跟你们到法庭上去,对着什么垃圾起誓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警长先生,你可以把我的话卷到烟里然后抽掉。”
“那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在沙滩上跳来跳去,好像是一个人。她跑跑停停,捅一捅沙子,然后又跑了。我就看到了这个。”
“我得把这个告诉范内小姐,”温西对侦探说,“这会把她的笑神经都调动起来的。”
“哦,你看见了一个女人,是不是?你看见她后来干什么了吗?”
“她跑到平铁上去,在那里瞎折腾了一会儿。”
“平铁上当时有别人吗?”
“有个小伙子躺在那儿,看起来像是的。”
“然后呢?”
“然后她开始又喊又叫又挥手。”
“然后?”
“然后什么?我没理她,我从来都不答理女人。”
“那么波洛克,那天早上你在沙滩上看见别的人了吗?”
“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