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客机早上十点启程。
英格兰陆地南端的丘陵,被远远地抛到后面去了。
“魔障的大地呀,美丽的国土,再见了!”团员们隔着舷窗喃喃而语。
飞驶过蓝色的海峡时,土方悦子眺望着航驶在海上的小小的白色轮船,低低说了声:“啊。”
“怎么回事?”相当神经过敏的门田突然觉得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我猜出游艇之谜了。就是那藏着梶原澄子尸体的游艇之谜。”悦子俯视着下面说,“那不是复数凶手干的事。那费解的谜我在希思罗机场得到了启发。”
这架波音727客机正在飞渡多佛尔海峡。通过法兰西加来西部,经由法国西北部的亚眠、兰斯、南锡直线南下,进入法国、联邦德国、瑞士三国边境的巴塞尔机场上空,约是起飞后的两小时,接着改变为东南航向,向苏黎世机场着陆。
横渡海峡时云层遮蔽着大地,把脸贴在舷窗上的玫瑰旅游团的女团员们感到失望。飞机到了法兰西上空,那灰色的云海上辉耀着蔷薇色的光彩,似乎弥漫着香水的气息。不久,穿过云端看到了绿色的大地,可以望到麇集着的白色、红色砂粒般的小镇,年轻的团员们兴奋起来了。
从苏格兰晦气的乡村城镇软禁中解放而得到自由欢乐,她们自然欢喜若狂。要是有人手舞足蹈起来,也没有人去责怪她们的。这是长时间被束缚住手足的人一旦被解开绳索后本能的自由行动。
云层上是晴空,强烈的阳光发出灿烂的光华。由于气流的作用,飞机多少有点摇摆,但是,这种摆动也使大家感到一种在吊床上的快意。
坐席的角落上,门田在追问土方悦子:
“你刚才说什么?在希思罗机场怎么会得到启发,解开游艇之谜的?那两桩杀人案件为什么说不是复数的凶手干的呢?”门田打量着说出幼稚的话的对方,嘴角略略露出轻蔑的笑容。
“那是根据力学的原理解决的,门田先生。”她的话语里带着傲慢的态度:
“我们曾经判断在同一时间带中死于水中的两名妇女的事,认为单独作案是难以理解的,这个时间带差不多是在一个小时之内。藤野由美的尸体是在湖边发现的,梶原澄子的尸体刚被藏在游艇底下,凶手得付出多大的劳力。”
“是那么回事。”
“我在希思岁机场看见搬运工人在搬货:巴土横靠在大楼前面,搬运工将团员们从巴士上拿下来的行李,装在两轮手推车上。那种手推车把手的起重力相当大,只要把行李台的前端靠在地面上就能撬起笨重的物体。这样我就得到了启发。”
“这有什么了不起。”门田流露出怜悯的笑来,“你是说放在鳟庄的那辆旧手推车吗?凶手将藤野由美在室内的洗脸盆里窒息身死后,又用车运到莱本湖边的结论不是明显了吗?警长伊恩哥尔顿也是按照这个线索进行侦破的。”
“是这样的。不过,凶手把藤野由美的尸体从旅馆搬到湖边后,为什么不把手推车放回原处呢?要是放回了原处,不就谁也弄不清搬运尸体的事了吗?于是,用室内的洗脸盆溺死的诡术和使用过手推车的事就难以发现了。如何搬运尸体,对于破案肯定是一个难题。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把手推车放在岸边呢?”
“那只能是你的认为。作为凶手的心理状态,好象搬走了尸体就万事大吉了,精神一松懈就会疏忽大意,忘了把手推车放回原处了。”
“凶手的心理状态确实是达到目的后,就有安全之感。”
“另外,凶手也不可能沉着地把手推车归还原处。为什么呢?田为送回原处得费时间,这时万一让人目击到这一行动,不就是九仞之功亏于一篑了吗。”
“那倒也是。”土方悦子低下头。门田认为已经打消了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