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悦子的幼稚想法。
“不过,”土方悦子慢腾腾地扬起脸来,“那个凶手怎么没将手推车的事善始善终地处理好呢?确实不可思议。我实在不理解您的话。”
“您的想法有矛盾。说来跟以前的分析截然相反……”
“是那样的。凶手把手推车放在岸边,好象是故意造成破绽,不是忘在那儿的。”
“是凶手故意造成的破绽吗?”
“他至少应该注意到鱼鳞和水藻。看起来是故意挂在落水管上的。”
“这么搞不太傻吗?那是刑警丹比斯把手指仲到水管里才发现的,我也看见了。凶手放水时不当心把混在水中的鳞和藻挂在水管上去了。”
“藤野由美的肺、胃中呛入含有莱本湖浮游生物的水,使人认为象是在湖中淹死的一样,是吗?”
“基本上是那样。”
“既然洗脸盆的落水管上挂有鳞和藻,我想同一盆水里还会漂浮不少。藤野在窒息死之前苦苦挣扎,肯定会喝进不少搅混了的水。那么,藤野的嘴和鼻孔里,怎么没有这些东西呢?”
门田稍微沉默片刻说:“鳞和藻不会太多。而且藤野也会竭力抵抗,尽可能不把水吸进去,所以除了微细的浮游生物,其它东西是不会进入鼻、口里去的。”
“我想鱼鳞一定很多。因为洗脸盆里放的是活鳟鱼。当人的脸被塞进水里,鳟鱼肯定会乱蹦乱跳,鱼鳞就会散乱在水中,贴附在洗脸盆瓷面和藤野的脸上。”
门田默然了,他确实忘记了鱼会在洗脸盆里游。
“鳟鱼暴跳起来会用鱼鳍刮伤藤野的脸,然而死者的面部没有擦伤的痕迹,显得相当清晰。”
“要说鳟鱼在洗脸盆里活蹦乱跳是没有根据的,”门田回答,“从湖里抓来,装存塑料袋里带进旅馆,我想肯定已经濒于死亡了,要是再移入洗脸盆,差不多要翻白肚了,这样就不会蹦跳起来,也不会用鳍擦伤藤野的脸,鱼鳞也不会散乱的。”
“那么,凶手怎么处理那条死鱼呢?”
“当然是和藤野的尸体一起投到莱本湖里罗。一尾死鳟鱼浮在那么宽阔的湖面上,谁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凶手会是女性吗?”土方悦子小声慎重地说。由于喷气式飞机的引擎声音和女团员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窗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低声细话。他俩的座席在机舱的最后,可爱的瑞士航空公司的空中小姐坐在一边休憩。
“……要是加害者是女人的话,靠她的力量把藤野的脸按在洗脸盆里,能抵挡得住被害者的反抗吗?”
“你不清楚,可警长伊恩哥尔顿已对我说过了。”门田耸耸肩回答。
“洗脸盆的高度适合于外国人。对日本人来说是偏高了。藤野由美是一米五二,略低于日本女子的平均身高。所以要是从后面突然把她的脸按在洗脸盆里的话,脚尖就会脱离地面,地上又铺着瓷砖,脚尖挂蹭不到就会悬空划动,于是上身由于重力作用,面部更加要掉到洗脸盆里……而且,对于藤野由美来说不幸的是,洗脸盆的四周涂满了瓷釉,相当滑溜,手抓上去会打滑没法拽得住。西洋的洗脸盆边缘象是阔板一样,没有抓的地方,手好比搭在玻璃板上,所以抓边缘也是徒劳的。即便靠女子的力量,也能达遂上述罪行。我也同意警长伊恩哥尔顿的分析。”门田乘兴举出下面的例子:“你听到过‘浴缸里的新娘’这桩杀害新婚之妻的新闻吗?那是战前在日本的杂志上介绍过的一桩轰动一时的消息,是发生在英国的为了获得保险金的案子。新娘进了澡缸洗澡,新郎戏谑般地从后面推她那裸露的双肩,冷不防就被推进洗澡水里去了。瓷浴缸光亮滑溜,失去了重心的身体溜进了并不太深的水底,由于手指打滑,到处都抓够不着,不久就溺毙了。这是二十世纪初期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