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五分钟,土方悦子回来了:
“门厅里一个团员的影子都没有。倒是看见了要会见团长的客人。”
“有客人来访吗?”门田傻眼了。在这儿不应该有客人造访。
“就是昨天从温莎城里来的五个报社记者。”
门田意识到是那一伙记者,可牵涉到五个人,报社记者应该是四个人才对。
“还有一个人是连鬓胡子,向我提了不少问题的《体育文化新闻》通讯员。”
铃木的到来使门田感到意外。那四个记者都是大报社或大通讯社的,而“邮差”通讯员却是记者中出类拔萃的了。
“我刚来到门厅,正好那五个人从外面进来,说是要会会门田。”土方悦子转告说。
除了铃木,分社的那四个人说是到圣·安德留斯打高尔夫球的。今天提前出现倒是预期之外的。看来日本的报社对这个妇女旅游团具有强烈的兴趣,或许是根据本社的指令,尽快地采访玫瑰旅游团的动态。这些适用于妇女栏的素材,要是在各报刊登出来的话,王冠旅行社又要被大肆渲染,经理抑或广岛常务肯定又会眯起细眼了。
看来,二流周刊杂志《体育文化新闻》同样有兴趣。一流也好,二流也好,记者的兴趣是一致的,只是表现手法不同罢了。“邮差”通讯员一定取得了各合同报社的谅解,支取到旅费和采访费用,碰巧和四个全国报纸分社记者一起到这儿来的。
“那么,我就去门厅和大伙儿谈谈去。”门田整了整领带。
“我现在出去只要一经过门厅,就会被那些人拽住。我想旅馆肯定会有另外的出入口,我就往那儿走……现在只要稍微有一点小事发生,让日本新闻界大规模宣传,肯定会引起轰动的。”土方悦子说。
要是和土方悦子一起会见记者,门田会感到诘屈聱牙地不自在。既然她自动说要出去,当然求之不得,可对她批评日本的大肆宣传,倒颇有同感。
“那么,请认真注意团员的情况。妇女们都分散在暗处,有的在湖上,有的在沉寂的小岛上。乘游艇也不一定会当心的。”门田说着,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的阴影。
出于自己的立场,暂时应付一下新闻记者,也得马上出外巡视。现在不得已,只能让土方悦子代为照看一下。
门厅里聚集着浅仓、诹访、高村、内藤,铃木则谦让地和他们拉开一些距离,坐在椅子上。一眼看去,便知一流报纸记者的同事意识和三流通讯员的孤立。欧洲的无根之草似乎挺习惯这种境遇似的。要是对人们的不屑过分介意,那么,这种通讯员不能算是称职的。
“啊,你们来了!”门田赔着笑脸对五个日本的宣传机构驻外机关人员说。正确地讲,是把四个人看作为一组,他只朝最后一个人看了一下。通讯员连鬓胡子的脸庞上,露出了也许是心理作用的谦恭的微笑。
门田把椅子搬近他们。
“昨天打搅您了。”A社的浅仓代表三个人大声对门田提起在温莎城采访的事。铃木也附随般地微微点着头,似乎在向门田表示道歉。
“辛苦了。”门田也回答着。接着对四个人同样也笑逐颜开地问,“今天不去圣·安德留斯了吗?”
“有那个打算。高尔夫球是我们的嗜好。但名义上还是先到这儿来看看妇女团体的情况,然后就可以乐悠悠地去高尔夫球场了。”
以采访为口实,如若恣情去高尔夫球场游乐,他们会于心不安的。
“喔,是那样吗?你们怎知道我们住在这儿?倒真不容易!”门田拿出烟斗装着烟丝。
“我们去了爱丁堡的旅馆,这才听说变更了宿处。”
“旅馆超员预约,我们就被挤出来了。”门田拿着打火机点燃烟斗。
“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