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回事。这家旅馆不是相当好吗?附近还有一泓湖水,宛如芦湖前的箱根风景。”浅仓把视线对着窗外说。婆娑的针叶树林环抱着的湖山,在苍茫的暮色中充蓄着丝丝残光。
“大家都为能住在这儿感到高兴。这个湖还是伏尔泰·斯哥托名著《萨·阿泊托》的舞台呢。”
“那本书的大概内容是什么呀?”坐在末席的《体育文化新闻》的通讯员拿出笔记本问。
门田一瞬间愣住了,把从土方悦子那儿听来的解释讲给他们听:“那是苏格兰的密曼莉女王坎坷命运的故事。有美女、英雄、勇士,有悲恋、战争,确实是苏格兰的传奇罗曼史。在这个小岛上不是看得到古堡吗?那是幽禁女王的十五世纪城堡。团员们对这些带有传奇色彩的事特别感兴趣。现在大家正在湖边散步。”
“这倒是最适合妇女旅游团。”圆脸的诹访接着说。
“是啊,相当高兴。其它的旅游杜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计划的。”
偶然的原冈,来到这个莱本湖,门田可以吹嘘当初的方案了。要是在全国报纸上刊载这个消息,对于王冠旅行社自然是了不起的宣传效果。在哥本哈根皇家饭店不祥之事的印象,肯定也会消失殆尽。
“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打算听听各位团员的感想,重新拜访你们。”浅仓望望门田,又望望同伴们说。考虑到全部是女子,夜间采访不够方便。
“就那样吧。”一流报社的分社记者们同意了。
“哟,那么你们也在这儿的旅馆下榻吗?”门田问。
“是的,就在这个镇上的金罗斯饭店。四个人都住在那儿。”
四个人,这几个字眼说得特别响。反正就是一流报社伙伴的意思。三流报纸的通讯员难为情地摸着胡须。
“那么,明天下午去圣·安德留斯吗?”门田对四个人说。自己的旅游团明天下午也去那儿。
“是那么安排的。今晚可以在旅馆里打麻将牌了。”浅仓笑着,露出了不整齐的牙齿。
“打麻将牌?”
“大家都是好搭档。把牌也带来了。”那三个人都一起笑出声来。
通讯员踌躇着,突然下了决心似地站起来弯腰说:“那么我就失陪了。门田先生,明天中午我也到这儿来。”
门田在温莎城抱怨过,铃木很是拘谨。
“是吗?那就恭候你了。”
门田打算对惹是生非的日本记者取对等态度。尤其是这个通讯员给周刊杂志送过报道,说要更正在哥本哈根的“误报”,对此善意更不能冷漠置之。面向女性的周刊杂志,其影响力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超过报纸的。
但通讯员出于对一流记者们的不协调感和低人一头的心理,使他只好先走一步了。
“你也住在金罗斯饭店吗?”门田问从椅子站起来的通讯员。
“是的,在同一个旅馆。那我先走了。”通讯员头发垂在额前,向四个人鞠躬。
“啊,多谢了。”浅仓快活地回答他的致意。
通讯员的身影刚消失,门田对着他那孤独的背影嘟嘟嚷嚷地说:“这个通讯员孤零零的,也够孤寂的。”
那四个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色,马上嗤笑起来。
“不,门田,那个人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无聊的。他比我们过得要愉快得多。”浅仓意味深长地说。
“那是怎么回事呢?”门田问。
四个人又相视而笑,c社的高村忍俊不禁地说:“那是有关个人私生活的事。铃木君是有女朋友的,而且都是些美女,所以那小子今晚要比打麻将痛快得多。”
“带着女朋友?”门田想起来了,“是不是一个北欧的金发美人?高个子,皮肤比白癜风病人还要白……”门田描叙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