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兰哥丹”酒馆见到的女郎。浅仓立即用话堵了回去:
“不,不对。这是个拉丁系的伦敦姑娘。头发是栗色的,虽然不算是美人,眼神倒很迷人。肤色不象北欧女子那样的,个子也不太高。”
门田心中想着,“邮差”通讯员的女人真不少。在哥本哈根和丹麦姑娘混,来到伦敦又有英国姑娘作女朋友,要是在常住地阿姆斯特丹,肯定会有荷兰姑娘充当情人。由此观之,在德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到哪里就会和那儿的女郎结伴而游的。
欧洲的无根之草也许既无本事也无资格。那些女朋友就象在哥本哈根的小酒店里看到的那样,生活都很贫穷,可能是近乎于嬉皮土一类的人。他为各社写通讯报道,靠这些稿费谋生,或许偶尔还要从女人那儿攫取些零花钱。在欧洲各国落魄的留学生,有的给日本旅行者当导游,有的替私娼拉皮条。那个通讯员没准会是没毕业的留学生。
自费的女留学生为赚得学费和生活补助,开始在当地的菜馆充当女招待,在爱恋、受骗后,有的人就流落在欧洲各地的日本菜馆,而经营日本菜式的酒家也日臻增多。门田在每次的导游中,都看到这种日本年轻的放荡者。
四个伦敦分社记者,又不着边际地闲扯了五分钟,和门田道了明天见,就起身告辞。
门田没有回房间,从口袋里掏出房门钥匙,存在服务台里,向外信步走去,沿着湖畔散散步,顺便也去看看团员们酌情况。
湖水虽然倒映着旅馆的灯和路灯的光,但向前望去仍是漆黑一片。眼睛在黑暗中习惯后,看到了黑黝黝的小岛、城堡和模糊不清的两侧山谷轮廓,游艇上的橙色灯光在湖上点点闪烁,不时传来妇女们欢闹嬉笑的声音。
从旅馆借来的七、八个手电筒灯光在墨块般的岛上游动着。妇女的声音从那儿沿着水面飘散。那个小岛靠近湖畔,大家是从桥上过去的。
由于夜和水的缘故,清冽的空气带着丝丝寒意。门田忘了穿西装背心,打了个喷嚏。寒气直向背脊袭来。门田怕患感冒,匆匆从湖边折回。导游万一卧床不起,那将是一件大事。这三十头羊就会迷散走失。
刚进入门厅,就听到后面追来的小靴声,回头一看,是土方悦子。门田就此止住了步。
“团长,新闻记者们回去了吗?”她问着。
“喔,他们大概是三十分钟前走的。”
“又问起哥本哈根旅馆骚乱的事吗?”
“不,这次什么也没问。可能已经厌烦了吧。这个解释是讲得通的。说是明天早上来采访旅游团游览方面的情况。那伙人住在金罗斯镇上的一家金罗斯饭店。”
“够热心的了。”
“什么?那是东京总社的本事。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可以去圣·安德留斯了。不过,明天总是要敷衍一下采访的。”
“这次惹起新闻轰动的《体育文化新闻》的通讯员怎么样?”在温莎城被死死纠缠住采访的土方悦子果然挺关心。
“在温莎城我给吓了一跳。这次倒是挺谦恭的。那个男的今晚也和四个记者住在同一个旅馆里。”
“他们是一起的吗?”
“看样子,通讯员和四个记者合不大来。大报社的高级记者和卑微的三流通讯员当然有区别,总是会存在着不协调感的。”
“那也够可怜的。”土方悦子表示了同情。
“用不着可怜他,那个通讯员够舒服的了。”
“怎么回事?”
门田脸上露出含蓄的笑容。对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脸和身材都很细巧,看来象个小姑娘,却很老成持重。门田便提起那个话题来,谅来对方会感兴趣的。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开眼笑地说起通讯员带女人的事,听报社的记者说,这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