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那篇短文里的谬误竟有五处。当然,谁都会有错处的,不过那也实在太过分了。”铃木对江木奈歧子的批评,逐渐变得辛辣起来了。
这使门田感觉到,这位无名的通讯员对闻名日本的全国性报纸上发表文章的随笔家兼评论家的反感和敌意。即使是铃木自己说的是日本二流报纸杂志的“邮差”,是无根之草,在欧洲流浪般的过着不能出人头地的生活,但对江木奈歧子却好象有偏激的门户之见。也暴露出似乎梦想着总有一天成为欧洲通讯的记者。
门田不由得只能随声附和:“你说的本月十日《朝阳新闻》,至今还不到十天,你是在哪儿看到的呢?”
铃木擤着鼻子。
“好象是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在日本人多的欧洲城市里,都会有这份报纸的。”
“嗯,是那样的。要是看到那份报纸的政治版或社会版,会不会想到对日本的眷恋之情呢?”
“确实有乡愁之感。我还是三年前回过一次日本。一般两三年问,与订有合同的出版社商洽工作才回乡。”
铃木把回国特别说成是回乡,已经完全欧洲化了。虽说是无根之草,但还可以说是在欧洲的沼泽之中。和丹麦女郎一起的境遇,好象是池沼上被风吹起了阵阵涟漪。他同样也会和荷兰姑娘或法国女郎接触的。
门田不知怎么和铃木的谈话变得冷寂起来。这样的心情表现在脸上,也传给了对方。不知是不是那个缘故,铃木忽然这么说起来:“我虽然在欧洲过着这样流浪不安定的生活,但早就想洗手不干了。那希望的脚步声,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噢,那太好了。那最近是要回到日本结婚吧?”门田借着蜡烛的火光,凝视着他的眼睛。
“不,结婚也来必好,还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呢。”铃木回答的话虽少,但口吻相当明确。
铃木可能也厌恶这个欧洲的无根之草般的生活了。年轻的时候也许觉得有意思,但时间长了,年纪一大,也就感到倦怠了。所到之处都有生活的不安定感,没准还会袭来在异国的何处路毙的预感。实际上他确已疲于这种通讯员的生活,希冀过着安定的生活,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说起归国结婚,对于习惯在欧洲任性生活的他,也许没有信心过那种拘呆清苦的婚后生活。说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就是意味着同居生活。想要分开就随时有自由。同居,就是眼前和丹麦女郎并肩相依那样,可能就是适合铃木脾气的结婚形式吧。
铃木说过,“希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种说法,使人感到一种漠然的具体性。总之对于铃木,似乎是挺适用的。
“那么,祝您愉快!”门田从狭窄的椅子上起身,向铃木和丹麦女郎告辞,“回去以后一定会告诉江木奈歧子先生,说我遇到过你。”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