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造成极大的麻烦。门田知道铃木名片上的报刊杂志都不过是二流以下的水平。其中所谓《日本体育文化新闻》,一半是体育新闻,一半是艺术界的丑闻,充塞着令读者喜欢的桃色新闻。玫瑰旅游团的事很可能要被歪曲成滑稽可笑,如这样情况就会变得严重。没准团员的家属会涌到旅行社来询问或抗议,门田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铃木为了维持在欧洲的生计,取得谈话资料,从而炮制出消息来。说是以阿姆斯特丹为通讯联络点,在那儿是定居,实际上恐怕是在欧洲过着水上浮萍般的流浪生活。据说有的失去归国机会的留学生,也干铃木这种工作而混着时日。
眼前这个丹麦女郎想来好象是半恋爱半同居的关系。铃木会不会在哥本哈根就寄居在她的公寓里呢。
铃木可能意识到门田的警惕,就没有追问下去。这时,他被女郎死乞白赖地央求着,把刚才和门田说过的话扼要地讲给她听。他的丹麦语相当纯熟。
女郎边听边飘忽地睨视着门田,对铃木不知说了些什么,铃木顺便翻译出来:
“这位丹麦女郎在宣传部门工作,是杂志的编辑,而且还是妇女解放运动的活动家。”
门田用讪讪神色望着女郎,她晃动着长长的金发,向门田点头莞尔而笑,笑得相当有魅力。
“喔,她想打听一下你可能认识的江木奈歧子。”
门田想了一下,又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有一个叫做江木奈歧子的,她既是旅行随笔家,又是评论家。”
门田一下子没弄清到底是同名同姓的女人,还是同音。
铃木立刻用丹麦语对女郎说着。女郎又很快地对铃木说了些什么,他也很快地回答着。这样有两三次的对答,门田虽然一点也听不懂,但觉得铃木多半是知道江木奈歧子的名字的,在弄清究竟是同一个人抑或他人。
“好象就是那个江木奈歧子吧。”铃木微笑着对门田翻译。
“这位是托尔珀尔珊小姐,和有名的雕刻家安德罗森铜像制作者同姓,当然没有什么关系。四年前的夏天,江木奈歧子到了哥本哈根和她结识了。日本的女随笔家和丹麦的女编辑好象挺合得采:两个人在哥本哈根遨游散步。据说江木先生出版了《白夜之国.一个女人的旅行》这本旅行随笔集,我读过一大半,不过全都忘光了……”
“嗯,是的,我想那一定是在丹麦、瑞典、挪威北欧三国的记游,说实在的我也没有读过。江木奈歧子是独身,可以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去海外旅行甚而能去世界各个偏僻的土地。女子独自旅行对读者有没有好评呢?这是不可思议的。事实上,这次旅游团虽然希望江木奈歧子先生担任讲师,但江木先生事不凑巧,中途废了约。”
铃木把这些话译给女郎听,女郎睁大眼睛又说了些什么。”
“不能和江木先生见面深感遗憾。要是您回到东京的话,请向江木先生问好。”铃木转述着她的话。
“好的,我会转告的。”
门田对托尔珀尔珊小姐轻轻地点点头。她则报以微笑。
门田凝视着铃木的脸:“铃木先生认识江木奈歧子吗?”
“不,只知其名,在文章中看到的,没遇到过她本人。”
“喔,是吗?江木先生写的那些东西水平如何?”
“据说稍为有点讨厌,完全出于旅行者的眼光写出来。到底是个女人哪。象我们这样在这儿长住的人,挂在心上的事就多了。”铃木批评着江木奈歧子。
“是那样吧。毕竟从住在这儿的人看来,有点儿不正常吗?”
“是的,总归是旅行者表面的观察。仔细地分析出入是不少的。好象在本月十日《朝阳新闻》文化栏上,刊载了江木先生的挪威菲约尔托地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