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可是我做不到……”
“您太太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不知道。”
“您兄弟呢?”
“我没法不告诉加斯东,因为我的借口是到马赛的事务所去视察的……”
库尔塞尔有点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他说我是个傻瓜……”
麦格雷总算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当我想到,就在刚才,我差一点没有在那个人面前哭出来,他……”
“弗洛朗坦不是惟一的……”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死于其他原因,我也许会让您蒙在鼓里也就算了,库尔塞尔先生。可是她是被谋杀的,所以我就有责任把杀害她的人找出来,那就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您……”
“您知道是谁开的枪吗?”
“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一共有四个人,加上弗洛朗坦,都在一定的日子去看望她……”
他难以相信似的摇着头,一面说:“有一阵子,我还有意思娶她……如果没有加斯东,也许……”
“星期三,那天是属于一个高级职员的,他不在她家里过夜……”
“您看见过他吗?”
“今天早晨。”
“他承认了吗?”
“他既不否认这种关系,也不隐瞒这种关系的性质……”
“他有多大年纪?”
“五十五岁……您没有遇到过一个瘸子吗,不论在电梯里,还是在她家里?”
“没有遇到过……”
“因为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瘸子,如果我的手下还没有找到他的话,我也会很快找到他的……”
“还有呢?”库尔塞尔叹了一口气说,他急于把这件事结束掉。
“还有一个红头发的人,是你们中间最年轻的一个,他只有三十岁左右,在一家保险公司工作……”
“我想您是不认识活着时的若丝的,是吗?”
“那当然。”
“如果您那时候认识她,您是会懂得我为什么会这样大吃一惊的……她简直太真诚了,真诚得近乎天真……”
“您给她生活费吗?”
“那也得我每次坚持再三她才肯接受……她想到一家商店里,比如到一家日用布制品商店去工作……可是她身体不太强壮……有时候会头晕……每次我给她钱,她总是嫌多……”
这时候他想起了一个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念头,说:“那么其他人呢?……他们是不是,也……”
“恐怕是这么回事,库尔塞尔先生……你们每个人都给她生活费,也许除了那个红头发,这我很快就会知道的……无论如何,我早上遇到的那个公务人员是给了的……”
“她要钱有什么用?她的生活要求是那么简单……”
“她已经在塞尼山大街买下了一幢房子……在她死后,有人在她家里找到了四万八千法郎……现在,请尽量别激动,好好想一想……我想问您昨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您在什么地方……”
“我坐在我的汽车里,是从鲁昂开来的,三点一刻的时候我大概正在穿越圣克洛隧道……”
他突然停住不说了,惊愕地望着麦格雷。
“这是不是意味着,您在怀疑我?”
“我不怀疑任何人,我的问话是例行公事……您是几点钟到事务所的?”
“我并没有直接到事务所去。我在蓬蒂安大街的一个酒吧里逗留了一段时间,我经常在那儿赌跑马……所以我到伏尔泰大街的时候已经五点一刻了……因为在理论上,我是我兄弟的合伙人……我每星期到厂里去两次……我在伏尔泰大街有一个办公室和一个女秘书,可是有没有我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