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照常进行……”
“您兄弟对您没有意见吗?”
“相反……我干得越少他越高兴,因为他觉得更自由了,好像他是惟一的老板……”
“您的汽车是什么牌子,库尔塞尔先生?”
“美洲豹牌,车篷可以折叠的……我过去的车子都是这种式样的……车身是淡蓝色的……您要知道牌照号码吗?”
“这用不着……”
“当我想到,不单单是若丝,而且还有她的所谓哥哥……您说他叫什么来着?”
“弗洛朗坦……他的父亲做的蛋糕是穆兰最有名的……”
库尔塞尔攥紧两个拳头。
“请别激动……除非事情在意外的发展,不会公布您的名字;刚才在这儿讲的话也不会讲出去……您太太会妒忌吗?”
“那当然,可是她不是那种会大吵大闹的人……她怀疑我有时候在马赛或者在巴黎有风流勾当……”
“您有吗,尽管已经有了若丝?”
“有时候有,我很好奇,像所有的男人一样……”
他寻找他的帽子,帽子留在候见厅里了。麦格雷陪他一起去,怕他找弗洛朗坦的麻烦。弗洛朗坦神色悲伤地望着他们两个人,仿佛想知道库尔塞尔是否把他咬出来了。工业家走了以后,在麦格雷进来时已经站起来的迪厄多内问道:“我向您汇报一下,好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他在路角的酒吧里吃过早餐以后便回去了,九点半他便乘地铁来到这里。他要求见您。刚才走的那个人来了,他们两人握了握手。我没有听到他们讲了些什么……”
“今天没有其他事情了……”
麦格雷向弗洛朗坦做了个手势,说:“来……”
他带他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久久地注视着他。弗洛朗坦还是低着头,他那又高又瘦的身躯疲软无力,仿佛快要瘫倒了一样。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下流……”
“我知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我本来不知道会遇到他的……”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又抬起头,用一种乞怜的神情瞧瞧麦格雷。
“你以为我口袋里还剩下多少钱?”
“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我不多不少还剩下半个法郎……而且,我那个区里没有一个商店、一个酒吧或者一个饭店肯让我赊账……”
这下子轮到探长目瞪口呆了,就跟刚才那个矮胖子差不多。
“你是来向我借钱的?”
“在目前情况下,你要我向谁去开口呢?我猜想您已经向那个一本正经的傻子帕雷说过了,我不是若丝的哥哥……”
“当然……”
“这一下他的幻想就破灭了……”
“不管怎样,他有一个可靠的不在现场的证明……昨天,在三点到四点之间,他在他的事务所里……”
“我一看见那头乳猪走进候见厅,我心里就想,我还有一个希望……”
“丧葬费!……你不觉得羞耻吗?”弗洛朗坦耸耸肩膀,说:“你知道,就因为觉得羞耻……你要知道,我是料到他会对你讲这些事的……因为是我先到这儿来,我心里还存在着你也许会先接见我的希望……”
他不讲下去了,这时候麦格雷走去站在窗前,他觉得外面的空气从来也没有这么清新过。
“那四万八千法郎怎样处理?”探长哆嗦了一下。怎么没想到弗洛朗坦在这个时候会想到那笔钱?“你不知道我简直就活不下去了吗?做旧货生意难得才能搞到一些钱……”
“这我懂……”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