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是我……”他肯定道。
“总算有运气,把你找到了。”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我晚上看戏去了。”
“回家了?”
“好像是的。”
“我很高兴。”
“我也一样!”拉乌尔说,“不过,老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一件小事?”
“快说吧!”
“你是谁?”
“怎么,你还没有想起来?”
“我承认,老伙计,直到现在……”
“贝舒……泰奥多尔-见舒……”
达韦纳克压住自己的情绪说:
“我不认识。”
对方抗议道:
“认识!……贝舒,警察……贝舒,保安局的队长……”
“啊!久闻大名,但从来没有荣幸认识你啊……”
“你开玩笑吧!我们一起办过许多案子!巴卡拉玻璃案,金牙人案,十二张非洲矿业股票案……一起获得那么多的成功。”
“你搞错了吧。你认为你是和谁打电话呢?”
“当然是和你!”
“谁,我?”
“拉乌尔-达韦纳克子爵。”
“这确实是我的名字。但是我向你肯定,拉乌尔-达韦纳克不认识你。”
“也许是的。但是,如果拉乌尔-达韦纳克用其它名字,就会认识我的。”
“天哪!请讲明确一些。”
“好吧。比如吉姆-巴尔内特,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的那个巴尔内特。还有让-德内里斯,《神秘住宅》里的那个德内里斯。还要我说出你的真名实姓吗?”
“说吧。我不会脸红的。恰恰相反。”
“亚森-罗平。”
“好极了!我们一致了,事情说明白了。确实,我这个名字最光彩最为人所知。那么,老朋友,你想要我干什么呢?”
“求你帮忙,而且是马上。”
“求我帮忙?你也要我帮忙?”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我听你的吩咐。你在哪儿?”
“勒阿弗尔。”
“干什么?做棉花投机?”
“不是,我在这里是为了给你打电话。”
“这,可太客气了。你离开巴黎就是为了从勒阿弗尔给我打电话吗?”
拉乌尔说出这城市的名字,姑娘听了显得心慌意乱,嗫嚅道:
“勒阿弗尔……有人从勒阿弗尔给您打电话?真奇怪,是谁给您打电话呢?让我听听。”
拉乌尔不大愿意,但她还是抓起另一只听筒,和他一起听贝舒说话:
“不是专门为此来的。我刚才在郊外,没有夜间电话,就开车到勒阿弗尔来。现在准备回去了。”
“回哪儿?”达韦纳克问道。
“你知道拉迪卡代尔吗?”
“当然知道!塞纳河中间的一个沙洲,离河口不太远。”
“对。在里尔波内和汤卡维尔之间,离勒阿弗尔三十公里。”
“你想我对那里多么了解!塞纳河的小港湾!科城地区!我一辈子都是在那里过的,这是近代史了。这么说,你是睡在长凳①上了?”
①法文banc是长凳的意思,加上desable就是沙洲的意思——译注
“你瞎扯什么呀?”
“我是说你住在沙洲上!”
“在沙洲对面,有一个秀丽的小村庄,拉迪卡代尔就是这么叫出来的。我在那里租了一所茅屋,休息几个月……”
“和心肝宝贝在一起吗?”
“不。但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