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离无知觉还差得远。”
两个男人至此缄默,只是茫然的对视。最后——
“你方才提到他太太,”狄雷尼说。“有孩子?”
“三个。”
“啐。”
布恩懊丧的点一点头。
“不管怎么说,组长,他们给了我人手,大家卯足了劲在干。外地来的人士在纽约参加商务会议。竟在旅馆里被人开了刀。你可以想象到一位副市长遭受旅业公会和观光局的非议之后,加诸我们局长的压力。”
“可以想象。”
“这就是第一椿凶案,”布恩说。“组长,你真不觉得我烦吗?我不希望拿自己的这些难题来困扰你。”
“不会不会。再说,不谈这些,我们就得去帮蒙妮卡她们处理善后。你愿意吗?”
“拜托!”布恩急道。“我宁愿向你诉苦。第二桩凶案是在六个礼拜前。”
“两个案子隔开多久?”狄雷尼猝然发问。
“呃……二十七天。这要紧吗?”
“也许。同样的手法?”
“可以说完全相同。死者的姓名是胡欧瑞。白种男子。五十六岁。刺死在皮耶士大饭店三零一五室,皮耶士是第六街上一座新建的豪华旅馆。死者全身赤裸。喉头割裂,下体多道刀伤。这一次是第一刀就致命。凶手切断了颈动脉、颈静脉。血啊!可怕!整一坛子。那个——”
“等一等,”狄雷尼岔入。“下体的刀伤——刀刀狠毒?”
“非常。法医数过起码二十刀,只好称之谓‘多道’。全是用足了力刺入。鼠蹊部还有瘀伤,这是说凶手的拳骨因用力而击中周围的皮肤所致。”
“我懂得什么叫瘀伤,”狄雷尼接口道。
“噢,对不起,组长,”布恩赧然。“这一次一切都很顺利。我是说,凶杀现场的维护做得很好。胡福瑞原定第二天上午在一次电器厂商会议中演说。到时间不见他露面,主办人便到他的房间去看他。那位主办人找清洁妇开了门。他们看过一眼,便碰上门,通知安全组。安全人员上来看了一眼,也碰上门,立刻通知我们。勘察小组出现的时候,现场仍保持原状。那名安全人员守卫在房门外面。”
“这人不错。”
“以前干过警察,”布恩笑着解释。“不过即使这样,也帮不上大忙。皮耶士饭店是新开的,去年十一月才开幕,所以指纹比较容易采。但是勘察小组居然只发现胡福瑞和清洁工的手纹。可见凶手一定非常之谨慎,或者是所有的印纹都消灭了。死者在死前喝过白兰地。玻璃杯和五斗柜上的酒瓶都有他的指印。沙发边的小桌几上另外还有一个倒了一小口的玻璃杯。也是胡福瑞的指印。没有旁人的。”
“门呢?”狄雷尼问。
“这是最绝的一点,”布恩说:“门外面根本没有锁孔。”
他遂解释这种新设计的电子锁门。这种门是由一张印有密码的磁卡塞入卡缝开启,门一关,便自动落锁。甚至于连出门,都需要那张出入磁卡插进门里的卡缝才行得通。
“很不错的安全系统。”他向狄雷尼说明。“旅客迁出之后忘记归还卡片也无所谓,因为磁卡的密码在客人离开之后,便全部换新。不必担心仿造。”
“一定会有一张通行各个房间的万能卡。”
“那自然。由安全组保管。清洁工只持有她们打扫那层楼的通行卡。”
“唔,”狄雷尼颇不以为然的说:“听起来是不坏。不过迟早总有个聪明人会想得出办法的。这是题外话,最重要的,凶手必然也要用那张出入卡才出得了姓胡的房门。我说得对不对?”
“对,”布恩点头。“卡片很明显是用过了,扔在近门的一个柜子上。卡片是白色的塑料片,应该采得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