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曾以诈欺和恐吓罪嫌被拘捕移送检察厅。但处分不起诉。那时是涉嫌向某大公司诈骗钜额金钱,不过检察厅将之不起诉处分,所以西得以不丧失律师资格,而依然是东京律师公会的会员。
当有了得把西律师找来讯问这个结论时,刑事处长的表情变得凝重。
“一些事情当然必须问西,可是有没有把握呢?”处长问侦二课长。
“现在很难说,可是听取情况说明是必要的。”
侦二课长是这砂糖渎职案侦讯的急先锋。聚会在这儿的他的部下也都跟课长一样的心情。他们如今因仓桥的死亡而备尝败北感。但是,如果把西律师找来问出罪行成立之情况证据的话,说不定可以开辟出砂糖渎职案搜证的新途径。在他们的固执里就是有那一缕企盼。
“是吗?”
刑事处长不由地用指头搔一搔自己的脸蛋。他的表情复杂,那是某种迷惑、决断、疑惑、勇气混杂一起的神色。在座的侦二课长以下的部属也都心知肚明。
刑事处长面有难色,可是这个集会的大众的意见都明显地倾向悄然把西律找来问话,或者是派人去听取他说明情况。
刑事处长也就不得不同意大家的意见。纵使那是部属的意见,可是他们既然意见一致也就不好加以压抑。
“那么,礼貌上由这边拜访对方的好。”
刑事处长下了决定。其所以顾及礼貌,怕是因为西律师的线路通到政界的关系吧。那是对政界可能出面讲话的预防。
“那就由你去拜访西先生吧。”刑事处长对侦二课长说。是吩咐课长亲自出马的意思。
这下子使得课长露出不满的神色,可是处长的嘱咐不好违抗,只得答应说:
“是的,我就去。”
这侦二课长比较积极,他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就马上打电话给西律师。
起初,女人出来接听,不一会儿男人的沙哑声出来替代。西是在家的。
“西先生吗?”
“我就是。”
“我是警视厅侦查二课长……。”
“是的,是的。”
“是这样的,有点儿事情想请教您,是不是可以去打扰您?”
“是哪一方面的事情,方便的话,在电话中告诉我好吗?”
“是这样的,农林省的仓桥副科长突然死在宫城县的作并温泉,据说那时您也一起投宿在那家旅社,就这事情想请教您。”
“噢,那个事情,”西若无其事地答道:“那是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到我家来倒有些不方便。”
这使得侦二课长颇觉得意外。西的语调直爽,二课长以为会马上请他过去,然而却是来个婉拒。不过二课长也颇能察知西的心情。西是带着情妇或者是身分不明的女伴投宿那家旅社的。在自己家,话题提到那女伴的话,怕会是不方便的。想到这层的课长改口说:
“那么,在什么地方见您好呢?”
“上那儿去才行呢?”西反问道。
“这样子好吗?您是律师嘛,如果驾临本署的话,也不致于惹人眼目的,我想。索性麻烦您来一趟。”
“这……”
西突然支支吾吾。侦二课长于是在电话里接着说,驾临警视厅也不方便的话,可以考虑别的地方。二课长补充说,像警察俱乐部那个地方,可以躲开新闻记者的眼目,是最方便不过的见面场所。
“也许是……”
第二天,侦二课长在千鸟渊附近的警视厅的附属机构等着西到来。
近处是寂静的市街,就在前面,皇宫的石墙倒影在微波不起的护城河。石墙上头掩蔽着被照料得很好的松树,小鸟儿成群偶尔从树梢间飞起。
这机构叫做警察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