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搜查研究所。新闻记者从不挨近这儿。建筑物像大楼那般漂亮。
侦二课长跟前T大法医学院系主任的研究所长在所长室闲聊时,女秘书来告诉课长客人驾到了。客人是西律师。见面的房间,课长早拜托所长准备好了。
二课长进入像一流公司的接待室那样的房间,西律师早伫立在窗户边,眺望着皇宫的风景。西的后脑壳已秃得精光。肥头胖耳的关系,后脖子也看似绑在西装的领子上。
分明察觉到课长进来的模样,但西律师还是倒背着手浏览着窗外。举止不仅像个律师,也隐泛出跟政界,跟高级官僚有着联系的满怀自信的风度。
“西先生吗?”课长从他背后喊一声。
律师缓缓地转过身子来,红润的脸上堆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慢应着:
“我就是西。”而走过来。他笑脸的鱼尾纹起皱,牙齿白花花的。跟他的年龄不相衬的健康的牙齿,令人思及他富有精力的性格。
“可真劳驾您了。”课长递出名片。
“那里……呃,碰巧今天忘记带名片来。”西用手掌压压口袋,表示那里没放著名片夹子。
“不必客气,久仰大名了。”
西律师把女职员端来的红茶,往厚嘴唇送。
“这地方很不错嘛。”
“是的。”
西的话听来似有两种意义。一个似是赞美这寂静的环境;一个好像是感激替他选择了躲开旁人耳目的这地方。
“那么,您恐怕很忙,不敢多耽误时间,我得马上请教您一些事情。农林省粮食管理局副科长仓桥丰先生,不久以前在仙台市郊的作并温泉意外死亡。仓桥先生投宿的旅社,据说您也一起住进那里,事故发生的前一个晚上您也跟仓桥先生处在一块儿,就这点我想了解一些事情。”侦二课长劈头问。
“是的,我的确跟仓桥君同住一家旅社。……可是,课长先生,警视厅那边怎么对仓桥君的死亡那样的神经兮兮呢?”西律师立即反问。他表情温和,但课长知道他开始反击了。
侦二课长缓缓地把烟灰弹落于碟子里。
“仓桥先生是我们这边有点儿重要的案子的关系人。我们正等着仓桥先生从北海道回到东京来。这之间的事情,我想仓桥先生自己是心里有数的。这当口他死了。所以也许是自杀的也说不定。从前也未尝没有那种例子嘛。”
侦二课长知道对方是讼棍一般的律师,所以说话很小心。
“原来如此,那么课长先生认为仓桥君在一起的我会知道仓桥君是自杀或者不是了?”西律师眯细了眼睛以讽刺的口吻问。
“是的,就是。”
“可是,课长先生,仓桥先生不管是自杀也好,肇事死亡也好,我想那都都不是问题了。自杀抑或事故死亡,早就由医生找出结论了。如今贵单位重新调查那件事情怕也莫可奈何吧。这跟渎职案件全然没有关系嘛。”西的口吻似乎在说,调查是多此一举。
“当然那是跟渎职案本身没有关系。可是……”
“可是,仓桥君的死亡可能不是自杀,也不是肇事死亡,有可能是由其他原因死的,是不是?”西连连吐出香烟的烟。
“目前还没有想到那一层。”
“是吗?可是,我跟仓桥副科长同住一家旅社,房间也很靠近,可不是因为这样就认为我跟科长的事故死亡有着什么关联吧?”西把一只眼睛再加眯细起来。
“不,全然没想到那一层。”侦二课长很想反问:您自己这般说出来,可真有什么关联吗?不过还是克制下来没说。
“我只不过是认为,西先生和仓桥先生前一天晚上还处在一块儿,能够了解这之间的事情就好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仓桥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