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搬运而途中死亡的可能性大。再者,如果是当场死亡,当然,西应该知道必须先连络警察,然而他却吩咐旅社的人强行搬运仓桥。因此,推定这是西故意毁灭坠落现炀的情况证据的所为。
⑥根据前来旅社诊断仓桥的医师山本洋三郎的证言,仓桥在诊断当时是几乎听不到心音的状态,推定似已死亡。关于此一证言,山本医师之供词稍有暧昧不清之处,据以推测,可能系西律师嘱咐书写死亡诊断书之际,硬行要求山本医师写成诊断时一息尚存之状态。
⑦关于尸体之处置,当天西律师就用电话交待农林省派出运尸回东京之专车。运尸车于翌日到达,但这之前农林省事务官山田喜一郎先行抵达旅社。
⑧西律师就仓桥副科长之出事故。对山田事务官有所说明,略以自己当天早晨出去蹓躂时,发现到坠落悬崖下的仓桥副科长。吩咐旅社的人将之搬回旅社,召来医师施以急救。
侦二课长以刑警二人的报告作为资料,去跟刑事处长商量要不要进一步追查仓桥副科长死亡的问题。
刑事处长召集侦二课长和股长二人及其部属的刑警三人开会加以研判。
“研判各种状况,可以推定仓桥副科长自己是没有自杀的意图。那是从前一个夜晚的他的举止可以知道。”侦二课长就当时的情况开始说明。
“其次是所谓的事故死亡。根据旅社的人的证词,在那样的大清早就去那种地方的旅客绝无仅有。而且仓桥副科长是在旅社的人没有起床以前就起来,取下后院木板门的闩子出去现场。通常应该是旅社的人起来之后,告诉一声才出去。而且,随后西律师也抵达现场。西律师说是在那儿发现到副科长,可是没有一个人证明仓桥和西是各自走出去到那个现场的。就是说没有目击者。所以西和仓桥一起出去的推断也可以成立。要是依据这个推定,前一天西试图说服仓桥自杀,但仓桥不答应,于是西只好改弦易辙,取悦仓桥、款待仓桥;就是说,尽量使仓桥宽心;然而,翌晨由西邀请仓桥一起去现场的可能性也就相当大。西和女伴同住一房,可是此际她的证词不可靠自是当然。西一定认为只要仓桥一死,目前的渎职案之侦办必得胎死腹中。因此,西起初是试图说服仓桥下定决心去自杀,此计未得遂,接着就装成肇事死亡而加以杀害。”
与会的人都认为这个推断有道理。
“肯定上述情况的话,西为什么在当天晚上打电话给农林省署某人,要农林省立即派出领回尸体的车子也就不难理解。这是因为及早把尸体处理掉,罪行就不会留下痕迹的关系。一切罪行是在预谋下进行的迹象十分明显。如果要追究,首先就得听取西律师和他女伴的情况说明。就我们的立场来说,仓桥副科长的死亡使得好容易才快要拨云见日的案子又面临挫折。我认为我们不可以默然不过问仓桥的死亡。”
侦二课长的概略说明完毕,可是一时没人提出意见。当然,谁都认为追查是有必要的。没人发言,可能是思索着当前应采的步骤的缘故。
“这么一来,那不是侦二课份内的事,而是一课的事了。”刑事处长半晌才说出这句话。
警视厅受到的致命性打击是仓桥的尸体完全已成骨灰,在这情况下,即使罪嫌颇重也无由掌握确证。
可是,警视厅侦二课的士气高昂,很不愿意就此打住,放弃侦办。这也难怪,这时是正等待仓桥回京,要正式展开渎职案搜证的当口,如果仓桥的死亡是他人使用暴力所致,刑警这边要是就此罢休,岂不是中了人家的花招?更何况,渎职搜证也将因而受挫。说意气用事也好,被激发而觉得非破案不可的侦二课的气概,就在由刑事处长主持的这个集会里显得好高昂。
这时际,涉嫌最重的是与仓桥副科长同行的西律师。
这人是有前科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