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是好,赶紧这样说。
“咱们先在附近找个店,休息一下再说吧。”
他俩走到日比谷的十宇路口,在那里一转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家底楼卖西式点心,楼上设有咖啡厅的店铺,便走了进去。
鱼津跟在阿馨后面走上二楼。两人临窗坐下后,鱼津意识到自己已经难受得支撑不住,真想就地躺下来。他觉得和阿馨面对面坐着是非常吃力的。
“鱼津先生,我还是请您一道去吧。妈妈和我的想法错了。”
鱼津便接口说:“好了,没问题了。”说着,象做体操似地摇了两三下脑袋。接着又自我解嘲地说:“我这个人太没出息啦!”然后又说:“不过,我看这次还是不去吧。要去就改天去。”此时鱼津的脸色是苍白的。
鱼津决定不去酒田,并不是由于怕那些对自己怀有成见的人们,而是认为在小板的灵魂回到家乡母亲身边的时候,周围不应该发生任何疙里疙瘩的事情。如果由于自己带去小坂的骨灰,而在迎接的人们中产生某种不明不自的气氛,那就对不起小坂乙彦,也对不起小坂的母亲。
鱼津在听了阿馨的话之后,一时非常难过,但他很快就摆脱了这种情绪。
“就这样,这回请你送骨灰去吧。我稍过些时候再去。”鱼津的话,反而使阿馨受不了。
“您说改天去,那,什么时候去呢?”
“过一两个月后,我就去上坟。”
“真的吗?”
“真的,这样撒手不管,我是对不起你哥哥的。我没有去护送骨灰,至少也得去上坟吧。”
“那,到时候,我跟您一道去。”接着她又突然想起似地说:“我的科长也在不高兴。这些日子,旷了不少工了。不过,到时候我要想尽一切办法一道去。我也夜车去夜车回来。”然后她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事似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到那时候就可以决定了,是吧。”
“决定什么?”
鱼津这么一问,阿馨便“哎哟”短叫一声,随即脸刷地红了起来,红得叫人心疼。又说:“好啦,好啦。”
不知她“好”什么,说得含含糊糊。直到这时候,鱼津才悟出阿馨想说什么。一定是她自己在德泽客栈时提过的结婚问题。
可是,鱼津装着没领悟的样子,说了声:“好,走吧。”
鱼津本来打算一出店门就和阿馨告别,可是正当要告别时,忽又想起了一件该问却什么也没有问的事来。于是他问清楚了护送骨灰的日期,并约定到时候前往上野站送行。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了旅费以及其他方面的事,知道都没有问题,这才放心。
和阿馨分手,独自一人时,暂时忘却的难受心情又涌上心头。啊,讨厌!想别的吧!于是,昨天在新宿车站瞥见的、挤在迎接人群中的八代美那子的身影,便浮现在眼前。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鱼津走到在作回家准备的常盘大作的办公桌前说:“今晚有空吗?”
“没什么事。”常盘应了一声后注视着鱼津,那眼神好象在问“那又怎么样?”
“如果有空,想请您陪我一下。”
“陪你?你想请我客吗?”
“是的。”
“别拿到了两万六千元就阔气起来哟!”
“是三万八千二百元。”
“三万?有那么多:可是去酒田要花费不少的吧。别说得钱用不完似的。”
“酒田不去了。”
“为什么?”常盘张大的眼睛一亮。
“那边的亲戚中,好象有人在怀疑是我割断了登山绳。因此我决定回避,不去护送骨灰了。去还是要去的,不过,我想稍过些时候再去为好。”
常盘哼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