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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那个冬天,爱德华在捕猎的时候出意外了。多年以来,他习惯驾驭难以控制的烈马。每次他听说有这样的马,总免不了要去大展身手。他知道自己是个好骑手。他从来不羞于炫耀自己的本领,也不吝啬嘲笑他人技不如己出乖露丑,所以偏好选择难以驯服的牲畜。每次别人指着他说“那是个好骑手”,他就忍不住心中得意;每次看到不肯跳跃障碍的马时,他总爱叫嚷:“你似乎和那家伙合不来,要不要试试我的?”话刚说完,他就策马前进了。有些猎手性格谨慎,遇到篱笆时第一反应是寻找低矮的地方或者一扇门,而不是直接跳跃过去,爱德华对此向来加以无情的嘲笑。一旦有人说跳跃障碍是危险的,爱德华马上大笑着骑马跨过去,还一边大喊: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跳的,可能会摔下来。”

    他刚刚入手一匹杂色马,价格很低,因为它会时不时突然跳一下,而且跳起来的时候喜欢玩晃动一条前腿的把戏。他刚有机会就把它牵出来,起初它轻轻松松跳过了两个障碍和一道壕沟。爱德华心想,他再次轻而易举地驯服了一匹烈马,只需驾驭得当,它就会温顺得像小绵羊。他骑着马继续走着,来到了一个标杆和一道栅栏前面。

    “来,我的美人,让我瞧瞧你本事到底有多大。”

    他先让马慢慢地跑,然后夹紧双腿,马匹没有腾地跃起,而是突然向旁边躲闪转圈。

    爱德华勒住了他:“喂,不能这样。”

    他踢了踢马刺,马又慢跑起来,但还是拒绝跳跃。这回爱德华恼火了。亚瑟·布兰德顿飞奔过来,脑子里还记恨着爱德华旧日的许多嘲讽,正想还击呢。

    他经过爱德华身边时,马一跃而起,他喊着:“为什么不下马走过去吗?”

    爱德华紧咬牙关,说:“我要么跳过去,要么摔断我的脖子。”

    但他既没跳过去也没摔断脖子。他第三次踢马刺,让杂色马跳跃,还用鞭子抽着马头。那牲畜又跳了起来,展示一条前腿晃动的故伎,然后跌倒在地。爱德华摔得很重,至少一分钟不省人事,当他恢复知觉时,他发现有人在往他脖子上倒白兰地。

    他根本不考虑自己,第一句话就是:“马受伤了没?”

    “没,它好得很,你感觉怎么样?”

    场上正好有一个年轻的外科医生,他骑马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受伤了吗?”

    爱德华马上说:“没有。”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起刚才出的丑便气急败坏。“你们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从来没见过有人从马上掉下来。我可见过你们大多数人摔下马背的样子。”

    他走向马,脚踏上马镫。

    那个医生说:“克拉多克,你最好回家休息。我看你有点儿站立不稳。”

    “回家?真见鬼!这该死的!”爱德华试图上马时,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我确定我哪儿摔坏了。”

    外科医生跑过来,帮他脱下外套。他扭着爱德华的胳膊。

    “这样痛吗?”

    “有点儿。”

    “你的锁骨摔断了。”外科医生检查了一会儿,接着说,“我的朋友,我想你需要固定。”

    “我感觉哪里被摔碎了。要多久才能好?”

    “只要三个星期,你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只是至少一个月不能打猎了。”

    爱德华先被送到拉姆塞医生那边,包扎好就被送回莱伊府了。伯莎见到他坐马车回来,惊讶不已。他现在已经恢复原先的好脾气了,笑着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就是包扎了一下,感觉自己像个木乃伊似的。我担心的是怎么才能洗澡。”

    第二天,亚瑟·布兰德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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