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不是拿破仑·乔特斯,而是首席法官,“你是在要求证人作推测。”法官望了望拿破仑·乔特斯,对他的沉默颇感吃惊。这位老人此刻正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对不起,法官阁下。”他知道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他转过身对乔特斯说:“轮到你了。”
拿破仑·乔特斯站起身来。“谢谢,迪莫尼得斯先生,我没有问题。”
三位法官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其中一位开口说道:“乔特斯先生,你是否知道这是你询问对方证人的唯一机会?”
乔特斯眨巴着双眼。“我知道,尊敬的法官阁下。”
“对于他的证词,你没有任何问题要问吗?”
乔特斯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含糊地说道:“没有,尊敬的法官阁下。”
那位法官叹了一口气。“好吧,公诉人,可以传下一个证人出庭了。”
下一位证人叫米哈利斯·哈托里德斯,六十多岁,身体仍然很强壮。
他宣誓完毕入席后,公诉人问道:“请告诉法庭你的职业。”
“好的,先生,我经营一家旅馆。”
“你能说出这家旅馆的名字吗?”
“阿哥斯。”
“旅馆在哪儿?”
“在库弗。”
“哈托里德斯先生,本法庭中有没有谁住过你的旅馆?”
哈托里德斯的目光扫视一周后说:“有,他和她。”
“请在记录上写明证人手指着约瑟夫·帕帕斯和阿纳斯塔西娅。”他接着问证人,“他们在你的旅馆里住过不止一次吧?”
“是的,先生,他们至少住过六七次。”
“他俩在那里过夜,同住一个房间,对吗?”
“对,先生,他们通常来度周末。”
“谢谢,哈托里德斯先生。”他望了望拿破仑·乔特斯,“该你了。”
“没有问题。”
首席法官侧身和另外两位法官耳语了一阵。首席法官看着拿破仑·乔特斯。“你没有问题要问这位证人吗,乔特斯先生?”
“没有,尊敬的法官阁下,我相信他的证词。那家旅馆不错,我自己也去过。”
首席法官凝视着拿破仑·乔特斯良久,然后把目光转向公诉人。“公诉人,可以传下一个证人了。”
“公诉人想请瓦西利斯·弗兰格斯医生出庭。”
一个气质不凡的高个男人起身走到证人席,宣誓后入席。
“弗兰格斯医生,你能否告诉法庭你是哪科医生?”
“我是全科医生。”
“是不是相当于家庭医生。”
“那只是名称不同而已,是的。”
“你行医多久了?”
“快三十年了。”
“你有政府颁发的执照吗?”
“当然有。”
“医生,乔治·萨维拉斯是你的病人吗?”
“是的,他是我的病人。”
“多久了?”
“十年多一点。”
“你是否为他治疗某一种特殊的病?”
“呃,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他患了高血压。”
“你就为他治了这个病吗?”
“是的。”
“你后来见过他吗?”
“见过,他常来我这儿,有时是支气管炎,有时是肝脏失调,都不严重。”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去年12月。”
“就是在他死前不久?”
“是的。”
“他是到你的诊所看病的吗,医生?”
“不是,是我到他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