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目光。“什么?噢,我没有问题。”
首席法官惊愕地望着他。“乔特斯先生……你不想问问证人吗?”
拿破仑·乔特斯站起身。“不了,法官阁下,看来她是个非常诚实的人。”说完便坐了下去。
比得·迪莫尼得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竟如此之好。我的上帝,他思忖着,这个老家伙居然无力反击。他完了。迪莫尼得斯已经在品尝胜利的滋味了。
首席法官欠了欠身对公诉人说:“你可以传唤下一个证人了。”
“约瑟夫·帕帕斯出庭。”
一个高大、漂亮、一头黑发的年轻人从听众席间站了起来,走向证人席,宣了誓。
比得·迪莫尼得斯发问道:“帕帕斯先生,你能告诉法庭你的职业吗?”
“我是司机。”
“你现在有工作吗?”
“没有。”
“但不久前你还是有工作的。在乔治·萨维拉斯死之前,你受雇于他,是吗?”
“不错。”
“你在他家干了多久?”
“一年多。”
“工作愉快吗?”
约瑟夫看了看乔特斯,等他来为自己解围,但得到的却是沉默。
“这工作愉快吗,帕帕斯先生?”
“我想还可以。”
“你的薪水很高吧?”
“是的。”
“那么你难道不觉得这份工作不只是还可以吧?我的意思是,难道没有其他的事情令你愉快吗?你难道没有经常上萨维拉斯夫人的床吗?”
约瑟夫望着拿破仑·乔特斯,向他求助,但乔特斯仍然没有反应。
“我……是的,先生,大概有过。”
迪莫尼得斯狠狠地奚落道:“大概有过?你已经宣了誓。你究竟有没有和她私通,是还是否?”
帕帕斯局促不安。“我们私通过。”
“她的丈夫雇用了你,付给你丰厚的薪金,还让你住在他的家里?”
“是的,先生。”
“你难道不觉得可耻吗?一面拿着萨维拉斯的钱,一面又占有他的老婆?”
“我们之间不仅仅是私通。”
比得·迪莫尼得斯小心翼翼地设下了陷阱。“不仅仅是私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是说——我和阿纳斯塔西娅准备结婚。”
法庭里一阵惊讶的私语。陪审团的人一齐将目光投向被告。
“结婚是你的主意还是萨维拉斯夫人的?”
“这,我们两人都是这么想的。”
“谁先提出来的?”
“我记得好像是她先提出来的。”他朝阿纳斯塔西娅看了一眼,她报之以毫不畏惧的目光。
“坦率地说,帕帕斯先生,我被搞糊涂了。你怎么能同她结婚呢?她已经有了丈夫,不是吗?你想等到他老死以后吗?或者搞一个致命的事故?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火药味太浓了,公诉人和三位法官同时注视着拿破仑·乔特斯,以为他会怒气冲冲地表示反对。但是辩护律师却在漫不经心地写写画画,根本没在意。阿纳斯塔西娅开始用焦虑的目光看着他。
比得·迪莫尼得斯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你还没有冋答我的问题呢,帕帕斯先生。”
约瑟夫·帕帕斯不安地挪动着身体。“我确实不知道。”
迪莫尼得斯说话犹如鞭击,响亮有力。“那还是让我确切地告诉你吧。阿纳斯塔西娅计划谋杀她的丈夫,以便去掉绊脚石。她知道她丈夫要和她离婚,而且要从遗嘱中把她的名字划掉,那样,她就会一无所有了。她……”
“我反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