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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山一郎[鸠山一郎(IchiroHatoyama,1883-1959),日本政治家,二次世界大战后创立自由党,担任总裁,后来被剥夺公职,复职后又成为日本民主党总裁]的案例。

    鸠山的事,部分人深信是与GS交好的楢桥渡搞的阴谋。在《鸠山一郎回忆录》中,针对当时的情形记载如下:

    根据美国记者及随后那些美国人的叙述,当时,司令部有很多“桃色份子[指略带共产主义倾向的人]”,据说就是这些人做主将我放逐。我等于是用反共声明放逐了自己。关于我的放逐,可说是我自己太不小心。再有就是楢桥渡当时大肆宣扬说美国官兵主动提出将我赶出政界。我在自由党的创立委员会及总务会上都曾发言抨击政府此举极为可恶。我捉住楢桥话语中的矛盾点,攻击他:“如果真有这等事情,为何日本政府不向对方说明根本没有理由放逐我,这样坐视不管,岂不是太不亲切了?”不过,我只忙着攻击,完全没有注意到防御。马克·盖恩便拿《世界之脸》来攻击我,其实他只是断章取义地截取了文中的可议之处,译成英文后分发给记者团。虽然没看过那篇译文,但我猜应是照原文直译。如果不是直译,不可能有材料可以攻击我。结果记者团就对我穷追猛打,正如盖恩自己所写的,把我逼上了放逐之路。

    时至今日,世人皆知鸠山遭到放逐的理由之一是他战时从欧洲回国后,出了一本可称为旅行札记的书,谈论他对世界各国元首的印象,书名就叫《世界之脸》。书中褒奖了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因此引起祸端。

    不过,起初GS对于放逐鸠山一事并没有那么积极。鸠山的情况根本无足轻重。逼GS放逐他的,据说是盖恩这些进步派的美国记者。盖恩把鸠山约到位于丸之内的新闻俱乐部,拿这本书来围剿他。我从盖恩的《日本日记》中摘录了对当时的描述。

    就在这次晚餐之前,我组织了一次政治性审查会。被告是鸠山。身为报社特派员,或许不该介入政治,但我认为,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这都是一项正当工作。身为美国人的我只想帮助日本揪出这个首屈一指的战犯——此人光是被指定为下一任总理候选人就已极具危险性了。大约一个星期以前,总司令部的某些军官拿了一本鸠山的游记译本给我,那是他结束造访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后,于一九三八年回国写的。书中尽是身为民主日本的下一任总理绝对不该发表的危险言论。那些军官本来试图以这本书为由放逐鸠山,没想到失败了。于是,他们把这本译稿交给了我。晚餐开始之前,我把这本书撕成十二份,发给有兴趣的中、英、美等国特派员。

    没想到第一弹竟是INS吧的特派员,澳大利亚籍的弗兰克·罗伯特森发射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到书的,总之,他拿着鸠山著作的其中一节,开口问鸠山对此作何解释。那一节写于一九三八年,内容是这样的:希特勒打从心底爱着日本。日本国民应加强精神训练,万万不可辜负希特勒的信赖。这之后,众人纷纷质问鸠山,现场逐渐火热。我承认炮火开得的确有点猛。不过,对于那段过去,鸠山除了怨恨自己之外,不能怪罪任何人。

    随着问题益发尖锐,鸠山逐渐陷入混乱。起初他坚称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我们引用他书中的文章逼问他,结果他说那本书写的都不是真心话。但我们的武器可不止那本书。等有人开始提供更多资料时,鸠山已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无法与众人理论,变成一个畏畏缩缩的老人。就在鸠山欣然入座,准备享受一顿愉快的晚餐的八小时后,我们给了他致命性一击。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总司令部和日本政府(之前审查鸠山后让他过关了)看到明天报纸的大标题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正如鸠山在回忆录中所述,众人用来讨伐他时所用的《世界之脸》是已被拆散了前后顺序、断章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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