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计划,还都是极为核心的人物。这批邮船公司员工既没有历史学家,也没有作家,却要搜集日本方面的记录,编纂官方日本战史。另外,从威洛比在面对《纽约时报》记者弗兰克·克拉克宏时一口否认曾编过这种战史可看出,他们那时的工作被列为机密,严防世人知悉。(怀尔兹)
威洛比会否认,是因为当时有人指责编纂战史是为了彰显麦克阿瑟的个人功绩。
无论如何,服部卓四郎还是完成了探讨日本战败原因的《大东亚战争史》,全四部。可是,荒木小组在耗费了庞大的人力、财力与时间后,却以成果不尽理想为由,拒绝将资料公之于世。难怪怀尔兹会说“历史课的工作其实是整理苏联的作战情报”。
原本应该遭到放逐的军人不仅成为GHQ的雇员,当初率先遭到放逐的特高相关人士竟也受到他们的雇佣,命运得以起死回生。
马克·盖恩在《日本日记》中曾提及去山般县酒田的情形。
盖恩和当地分局长的对话如下:
分局长:“我只是一名小警察,不认识特高警察。警局里虽然有特高组,但组长是县政府派来的人。”
盖恩:“那人怎么样了?”
“被放逐了。是九月二十三日的事,特高的人全都被解雇了。”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你看,门口不是坐着一个男人吗?就在美军步哨旁边,他就是原来的特高组长。”
“那他现在在美军宿舍做什么?”
“他负责联系美日双方。九月二十四日就接获任命了。”
“其他特高成员呢?”
“这个局里本来有六个人,其中三人现在在联络处替美军工作。”
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了罗伯特·B.特克斯塔的《日本的失败》这本书中。
一九四六年,在我所任职的县市邻县任职的队长告诉我,他有一名非常“珍贵”的部下,专门替他处理最重要的任务,此人原本是有恐怖组织之称的日本秘密警察组中的高阶警官。分队的某队员曾惊叹地表示:“这名前秘密警察对县内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分队长有这名得力下属相助,就连新政派占领军与日本人的接触都能仔细监控。”
面对持有“放逐”武器的GS,G2端出了CIC这个“谍报”武器来对抗。因此,雇用干练的前特高警察任下级雇员来搜集情报也不足为奇。在此,美方占领日本后,首先遭到放逐的特高组织不知不觉已纳入G2麾下,被重新组织了起来。
现在言归正题,遭到放逐的政治家们,不可能忽视的动向。他们很快就注意到G2与GS的对立状态,进而发觉这是美方管理日本的政策本质。随着美苏对立在联合国安理会等场合日渐明显,似乎使他们确信跟着G2走才是正道。
这些政治家最后发现,能逃过放逐令的最好方法就是讨好G2(他们是指定名单里GS的死对头),借此打败GS那帮人。纵使他们躲不过被指名放逐的命运,也要在其他方面——也就是本质上——确保享有未被放逐时同样的权利。
起初,的各单位纷纷各显神通,企图放逐更多日本人来博取麦克阿瑟的欢心,各单位都想让麦克阿瑟看到他们在多么勤奋地工作。因此,渐渐的,即便是放逐范围之外的人也被纳入名单中,原因就是想在麦克阿瑟面前“争取印象分”。
不值得被放逐的人也被指名,因此人人自危。相较之下,原本被指名的大人物却通过上述种种关系躲过了放逐。占领军队对“指名放逐”的无知,导致他们只能惩罚无力的小人物,狡猾的大人物却继续为所欲为。
在此,笔者无意也没兴趣讨论放逐政治家与官僚的内幕。如果读者想了解这方面的事,可以找一些过去出版的书籍来读。我只想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