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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个灵魂若隐若现,难于捕捉,稍纵即逝。也不知何时才会令众人轻松。(二○○二年排练场某一日)

    第三部分读奥尼尔

    昨日开排了第三幕,进度缓慢,我的心情很差,仿佛在雾海中失去方向,不知自己会将这部戏带到什么地方,最终要通向的世界是属于谁的呢?奥尼尔?还是我?我像是个跟他猜谜的小孩童,不断反复考量着对手的意图,“为什么要这么多次的重复”、“怎么写得如此的长”,“故事总是稍纵即逝”,一切的疑惑都还没有清晰答案。

    今早又是困倦不堪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活的感觉中,幸好阳台上有昨夜新置办的芦苇帘、草编椅、桌几、沏上一杯茶,没有烟,写日记读奥尼尔,这样活不知是否有意义。

    但是是快乐的。

    今早没有诗思,没有冲动,一切软软的。(二○○二年五月二十八日)

    第三部分我老了?

    眼看着学生们在忙碌着,代用景被移动,如今不需要我来大嚷大叫,一一指挥,他们训练有素的做着一切,有条不紊。我老了,还是完成工作了?(二○○二年六月四日)

    第三部分那一夜莫名悲恸

    心中的话是胀满的,可太多无知的忙碌却占去了多数的空间,剩下的也只是空虚的度日了。幻想着清晨,坐在窗畔桌前,写下过的那些烫人心的字句。

    那一夜,莫名悲恸,不可名状,只清晰地记得先是左眼流出泪水,哭涸了之后就轮到右眼来继续,眼睛用完了,还有心。看不到的世界,依凭的是想象,想起来有几分的荒唐,可是又觉得这才是真实。

    今天中午才起床,昨夜与学生喝了两杯加冰的威士忌,玩了一会扑克。整个下午都坐在沙发上翻看“达里奥.福”的剧本,今天是星期六,也不知走出五百米会是何等的喧闹,反正这里是静的,让人想再次睡去的,没有遐思的一整天,生活像是电影,有剧本,有剪辑。(二○○二年八月六日“送冰的人来了”排练中)

    第三部分沉浸在文人的世界

    今天是十月三十日,我来到苏州的第二天,又开始了剧组的日子,演员的生涯。

    早早地起床,除掉上次去火车站接车,大约有七个月没有起得这么早了。晨雾在南方许是寻常,还是在我的岁月中难得一见,交织在起伏的心中,今日的身躯不像灵魂一般慵懒。

    制片为我们借了一间房子,是当地的住家,他们床起得很早,我猜一天的家务对这几代女子和一个小儿是很轻松的,男人们都出门去劳作了,她们就在看香港电视剧,声音开得很大,我坐在隔壁,听着,更远处我们的电视剧也在拍摄着。又听着,户外树梢上又阵阵鸟鸣,与这现代的人们和古旧的小镇交映着,透出不协调。我枯坐在这,枯写着,周迅和小化妆都在打盹。我拿着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在读。自愧弗如,心生妒意,抄下一句来平衡一下,“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

    心乱顿消,甘愿沉在他的世界里,他们的世界里,文人的世界里,那个诗经凯风的年代里。

    枯坐也是坐,却更想能坐出一个行云流水,晓风残月来。心是能做得到的。(十月三十日苏州东山“橘子红了”拍摄中)

    第三部分岁月的痕迹

    十点钟醒来发现窗帘上映着一格一格被窗外防护栏隔裂来的阳光,心想是难得一见的晴天,收拾定自己和房间就拉开帘子,任阳光洒进屋内,心又想已经在屋中枯坐两整天了,只是出去散了一会步,剩下就是在苦思冥想,信手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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