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他们四个人沿着滨海大道走着,下面就是永远神奇,静静流淌的绿色的尼罗河水,默默地讲述着它的秘密。他们来到河边,这里曾是法老麦摩斯和他心爱的王后洛斯特丽丝以及书吏泰塔曾经停靠的港口,背后就是卢克索的拉美西斯二世神庙的遗址。他们靠着残留的古石墙站了一会儿,望着河对岸那些在日暮下变得越来越黑的山。
麦摩斯神庙古港的消逝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后来的国王们已经在原来的地基上建造他们自己的纪念碑了。没有人能找到麦摩斯的墓穴,但他一定就在杜雷德·阿·希玛曾进入的洛斯特丽丝王后墓穴旁的那块大石头附近。杜雷德就是在洛斯特丽丝王后墓中的雪花石膏坛子里发现了泰塔的卷轴。
四个人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都沉默着,静静享受这份牢固持久的友谊。他们看到一艘向上游行驶的游轮,乘客们都站在甲板上,指着拉美西斯神庙里的大拱门和拥有精美雕刻的墙壁,热烈地议论着,他们从开罗驶出沿着神奇的尼罗河已经航行了十天,兴奋的程度还仿佛是刚到埃及一样,他们的笑声随着游轮的远去而渐渐消失在这沙漠的夜色中。
罗兰挎着苔茜的胳膊,两个人走到前面去了。她们两个是那样的可爱,青春阳光,身材苗条,皮肤细嫩,笑声是那样的快乐,她们那秀美、浓密的黑发在撒哈拉沙漠闷热的空气中飘动。尼古拉斯和迈克·尼马跟在她们的后面,一边各自欣赏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相互开着玩笑。
“你现在是亚的斯亚贝巴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了。你,那个过去的硬汉,丛林战士,现在竟然是个政客。我真不敢相信,迈克。”
“有战争时期,就有和平时期嘛。”迈克严肃地说。但尼古拉斯轻轻嘲笑了一声。
“我看你现在还真是个政治家了,是不是又要对我说你的陈词滥调和官样文章了。”尼古拉斯轻轻捶了一下迈克的胳膊。“可你是怎么转换角色的,迈克?一下子从一个沙夫塔匪徒摇身变成了大权在握的国防部长!”
“这还得感谢你给我的卖掉蓝色战冠的钱,这给了我需要的筹码。”迈克承认道,“但他们也知道,如果我不是候选人之一,他们就别想进行民主选举,最后他们不得不急着把我拉进来了。”
“对于这笔交易我所能评论的就是……”尼古拉斯遗憾地说,“你将这笔得之不易的钱就这样全给了他们!我的天啊!迈克,能拿出一千五百万的铁汉可不是天天都有啊。”
“我没分给他们。”迈克纠正说,“是上交了国库,我可以监督这笔钱怎么花。”
“不管怎么说,一千五百万可是个大数目!”尼古拉斯叹了口气,“坦白地说,我可没这么大方,但我得说我完全同意你在任期结束后下次大选时竞选总统。”
他们俩都盯着苔茜苗条的背影,她乌黑的卷发在她白裙子下面棕色的秀腿大步往前走时,欢快地跳跃着。
“我不太赞成你当国防部长,但我得承认她在临时政府中担任的文化旅游部部长干得很出色。”
“我们明年八月胜出之后,她会是个更加出色的副总统。”迈克自信的预言着。这时罗兰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我们从这里过马路。”她说道。尼古拉斯刚才聊得太专注了,他竟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来到卢克索古文物博物馆新别馆馆门的街对面了。两位女士站在前面等着他们跟上来,然后分别挎住了自己的丈夫。
当他们穿过宽敞的林荫大道,在一辆辆马蹄得得缓慢前进的马车间小心穿行时,尼古拉斯俯身亲吻罗兰的脸颊:“你可真是只快乐的小鸟,昆顿·哈伯太太。”
“你让我脸红了,尼克爵士。”她吃吃地笑着说,“你知道,我还不习惯被这样称呼呢。”
他们来到了大街的另一侧,在别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