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洗牌”
——[西班牙]米格尔·德·塞万提斯·萨维德拉《唐·吉诃德》
彼得勋爵带着克罗珀夫人去了克里斯特丘奇,然后回到城里与帕克会面。帕克刚刚听了克罗珀夫人的那段叙述,这时公寓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又关上,表明邦特回来了。
“运气好吗?”温姆西问。
“爵爷,我非常抱歉地告诉你我把目标丢了。希望勋爵真诚地原谅我的措辞,事实上我被骗了。”
“谢天谢地,邦特,毕竟你是人。我不知道谁能欺骗你。喝点儿吧。”
“谢谢你,勋爵。按照指示,我在车站寻找一个戴深红色帽子、穿灰色裘皮衣的女人,最终很幸运看到她从车站入口出去,朝大书报摊走去。她在我前面有段距离,但帽子非常显眼。用诗人的语言讲,如果我可以这样表达我自己的话,我跟随着阳光。”
“刚勇的人。”
“谢谢,勋爵。这个女人走进车站旅馆,你知道,旅馆有两个入口,一个挨近站台,一个挨近大街。我急忙跟着她,怕她逃掉。我穿过旋转门,正好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女休息室。”
“不论什么情况,作为一个正派人,你不能跟着她进去,我很理解。”
“正是这样,勋爵。我在门厅坐下,在一个能盯着门又不被注意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两个出口而你发现的太晚了。这种情况少有而且令人烦恼。”
“不,勋爵,那不是麻烦。我坐那儿盯了四十五分钟,可那顶深红色帽子再也没出现,勋爵会记得我从未见过她的脸。”
彼得勋爵哼了一声。
“我预见到这个故事的结尾了,不是你的错。继续讲下去。”
“最后,勋爵,我认定那位女士有病了,或是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了。碰巧一个女服务员走过大厅,我告诉她我受委托给一位女士捎个信。我描述了她穿的衣服,求她从女休息室服务员那弄清我们说的这位女士是否还在里面。一会儿女服务员回来告诉我,那位女士在衣帽间换了衣服,并在半个小时前走了。”
“噢,邦特,邦特,在她出来时你没看见小提箱之类的东西吗?”
“原谅我,勋爵。那位女士早些时候来过休息室,并托服务员保管一个公文包。一回来,她就把帽子和皮衣换下放进公文包,又戴上一顶黑色小毡帽,换了一件薄型雨衣,而这些都是事先放在公文包里的。这样她再出现时衣服藏了起来,拎着公文包,而我最初见到她时是空着手的。”
“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好了,多么狡猾的女人!”
“勋爵,我立即在旅馆和车站多方询问,但没有结果。黑帽子和雨衣很不显眼,没人记得见过她。我到中央车站看她是否已乘火车走了,与描述相符的几个女人已买票去了不同的地方,我却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我也去了利物浦所有的汽车库,同样没有结果。勋爵,我让你失望了,我非常难过。”
“实在没办法。你已尽力了。高兴点儿!别气馁!你一定累得要命,休息一天,去睡觉吧。”
“谢谢你勋爵,我回来时在火车上睡得很好。”
“那就随便吧,邦特。但我的确希望你什么时候能像别人一样会感到累。”
邦特拘谨地笑了笑,退下去了。
“哦,无论如何我们有这么多收获。”帕克说,“我们确信惠特克小姐有事隐瞒,因为她如此谨慎以防被跟踪。”
“我们知道的不止这些,我们知道她十分焦急地在别人见到克罗珀夫人之前先找到她,很可能为了堵住她的嘴而采取行贿或更恶劣手段。顺便问一下,她怎么知道她乘那条船来?”
“克罗珀夫人发了一份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