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遗嘱!我要听听恺撒的遗嘱!”
——朱利叶斯·恺撒
“噢,伊夫林小姐,亲爱的,噢,可怜的人!”
一位穿黑衣服的高个子姑娘吃了一惊,回头看过来。
“嗨,格利弗夫人你来接我——你真好!”
“有这个机会我很高兴,亲爱的,都归功于这些好心的绅士。”老板娘说着,用胳膊一下抱住这位姑娘,紧紧搂着她,却挡住了从船上蜂拥而下的其他乘客。提到的两位绅士中年长的那位把手轻轻地放在姑娘的胳膊上,拉着她们走出车流。
“可怜的年轻人!”格利弗夫人忧伤地说,“一个人大老远的来,可怜的伯莎小姐死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她是个多么好的姑娘。”
“我担心的是可怜的妈妈,”姑娘说,“我无法安静下来。‘我必须去。’我对丈夫说。‘亲爱的,如果我能和你一起去,我会的。可我不能离开农场,但你觉得你应该去,你就去。’他说。”
“亲爱的克罗珀先生——他总是那么好心、那么善良。”格利弗夫人说,“可我忘了介绍让我来这接你的两位好心绅士了。这是彼得·温姆西勋爵,这是默博斯先生,就是那条广告提到的那位。我真的认为那是这一切的开始,噢,我希望我从未给你可怜的妹妹看那条广告,我也不相信这位绅士这样做是出于好意。现在见到了他,我开始认为那是错的。”
“见到你很高兴。”克罗珀夫人用在大旅馆做招待时所拥有的机敏转过身说,“就在我乘船走前我收到可怜的伯莎写来的一封信,里面附有你的广告。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只要能弄清这个令人震惊的事件,什么我都愿意了解。他们怎么说的——谋杀?”
“调查的结果是自然死亡,”默博斯先生说,“但我们觉得这个案子有些矛盾的地方。在调查此案时可能涉及与此有关或无关的其他事情,你能合作我们非常感激。”
“好,”克罗珀夫人说,“如果格利弗夫人信任你们,我也确信你们是真正的绅士,因为我知道她从未看错过人。对吗,夫人?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不是很多,这事对我来说完全是个可怕的谜。我不想让你们耽搁我的时间,我必须直接去母亲那儿,她会很难过,她非常喜欢伯莎,要没有这个小姑娘照顾她,她会很孤独,突然失去了女儿,她一定非常痛苦。”
“我一刻也不留你,克罗珀夫人,”默博斯先生说,“如果你允许的话,我们建议陪你到伦敦去,在路上问你几个问题,然后——也是在你的允许下——我们想把你安全送回家,果托贝德夫人住的地方,不论她住在哪里。”
“克里斯特丘奇,在布纳毛斯附近。”彼得勋爵说,“我会开车把你送过去,如果你愿意。那会节省时间。”
“我想,你都知道,对吗?”克罗珀夫人带着惊叹的神气大声说,“噢,我们最好走吧,要不赶不上火车了。”
“对,”默博斯先生说,“让我扶着你吧。”
克罗珀夫人同意这样安排,照例办完入境手续后这几个人朝车站走去。当他们经过站台的栅栏时,克罗珀夫人叫了一声,朝前探着身子,好像有什么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见谁了吗,克罗珀夫人?”她耳边传来彼得勋爵的声音,“你认为你认出谁了吗?”
“你是个很留心的人,不是吗?”克罗珀夫人说,“你会成为一个好招待——不要见怪,先生,这是一个当过招待的人的赞扬。是的,我的确认为我看见了她,但不可能是,因为她一看到我就走开了。”
“你认为那是谁?”
“哦,我觉得看起来像惠特克小姐,伯莎和我过去为她干过活。”
“她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