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进展。”他抱怨道,“我不在乎这张令人讨厌的纸币会带来什么灾祸,我确信西尔维亚也不在乎。”
“谁是西尔维亚?”福里斯特夫人非常惊奇地问。
“谁是西尔维亚?她是干什么的?”温姆西无法控制地急促而又让人听不清楚地说,“莎士比亚总是有合适的词,是不是?但,上帝保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很严肃的,你无权嘲笑。西尔维亚非常烦恼,医生担心这会影响她的心脏。你也许不知道,福里斯特夫人,但西尔维亚·林德赫斯特是我的表姐。她想知道的,我们都想知道的——别打断我,警官,所有这些犹豫不决没有什么效果——我想知道,福里斯特夫人,在四月二十六日晚上谁和你一起吃的饭。是谁?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这次福里斯特显然是吃了一惊。即使在厚厚的一层香粉遮盖下他们也能看到她的脸红了,又渐渐消逝,她的眼睛呈现出警觉的神情——一种充满恶意的愤怒,这种表情人们可以从一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猫身上看到。
“在二十六号?”她支支吾吾地说,“我不能——”
“我知道!”温姆西喊道,“那位叫伊夫林的姑娘也的确知道。他是谁?福里斯特夫人,回答我!”
“没——没有别人。”福里斯特夫人喘着气说。
“噢,好了,福里斯特夫人,再想想。”帕克立刻懂了温姆西的提示。“你不会打算告诉我们你自己喝完了三瓶酒,吃完了两个人的晚餐吧。”
“没忘了那根火腿吧,”温姆西过分自负地插话道,“专门烹制的布腊登汉姆火腿,由福特纳姆·梅森送过来的。好了,福里斯特夫人——”
“等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这个女人的双手抓住粉红色的丝坐垫,她很紧张地揉搓着坐垫。“我——给我点儿喝的好吗?在餐厅,那边——在餐具柜。”
温姆西马上站起来,进了隔壁房间。帕克认为他去的时间太长了。福里斯特夫人虚弱地依靠在椅子上,但呼吸均匀多了。他想,她在使头脑清醒过来。“编了个故事。”
他对自己使劲嘀咕着,然而,此时他不蛮横就无法迫使她说真话。
彼得勋爵在折叠门后面弄出很大的声音,玻璃杯也弄得叮当响,捣鼓了一阵他回来了。
“对不起我用了很长时间,”他抱歉地说,顺手递给福里斯特夫人一杯白兰地和一杯汽水,“找不到吸管。你知道,总有点心不在焉。我的朋友都这么说。你一直盯着我,怎么了?我溅到餐具柜里许多汽水。手在抖,神经太紧张了。感觉好点了?好,镇静下来。这东西可以使你镇静。再来一杯怎么样?噢,荒唐,它不会伤害你,那么我是不是也喝点儿?我感到有点儿紧张,令人讨厌而又棘手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正是在另一个地方,就是这个意思。”
他手里拿着玻璃杯又急忙跑出去,这时帕克坐立不安了。外行侦探在场有时令人窘迫。温姆西叮叮当当地又进来了,这次更懂规矩,用托盘托着玻璃水瓶、吸管和三个玻璃杯。
“好了,好了,”温姆西说,“现在我们的感觉好多了。你感觉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福里斯特夫人。”
“首先,我可以知道你们有什么权利审问我吗?”
帕克恼怒地扫了一眼他的朋友,这是由于给她考虑的时间而引起的。
“权利?”温姆西爆发了,“权利?我们当然有权利。发生紧急情况时警察有权审问。发生了谋杀案!是的,不是吗?”
“谋杀?”
好奇而兴奋的目光出现在她眼里。帕克记不得了,可温姆西立刻认了出来。他最后一次是在一个大金融家的脸上见过,他当时正拿起钢笔签一个大的合同。温姆西曾被找去为签字作证,但他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