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哥特式拱门的风格。拱门前面,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雨衣的大块头,凝视着被雪覆盖着的篱笆的上边缘。不知何故他看起来有点脸熟。在他的肘边,另一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地方警察局长,正举着个照相机,闪光灯对着天空一闪。尽管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什么,詹姆森却有个古怪的感觉:那大块头男人正在捧腹大笑。
哈利.范特纳——对他只有一点了解——在前门迎接詹姆森。
“她在那里,”哈利解释道,朝着面对着的房间点点头。
“呃……请不要打扰她,好吗?那些人到底在对篱笆干什么?”
他的目光穿越草坪盯着那边。
“打扰她?”詹姆森话中带着怒意。“我来这里,是为了尽可能的帮助她。难道你或者布朗特先生就不能支持一下?难道你真的认为布朗特小姐,在她的理性驱使下,干出了那些人所宣称的事情?”
“在她的理性驱使下?”哈利重复了一遍。在怪怪地看了詹姆森一会后,他不再说话,突然转身,跑过了草坪。
然而桃乐丝,在詹姆森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给人留下她已经失去理性的印象。他一直以来都很欣赏她的坦率,此刻这种坦率让他感到温暖。他们坐在家常的,生着火的房间里,旁边的壁炉上放着银质奖杯——显示出哈利在田径和体操上的能力,还有约翰.布朗特的战利品——那是早年在圣莫里茨[注4]获得的。桃乐丝本人也是个喜爱户外运动的女孩。
“给我的建议?”她说,“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我一些关于当他们来逮捕我时我该说什么的建议?”
“是的,他们现在尚未逮捕你,布朗特小姐。”
她向他微笑。“我打赌我一定吓着你了,是吧?哦,我很清楚我陷得有多深!我猜想他们现在只是在搜集更多的证据而已。另外,有个新来的男人,叫做马彻的,是从苏格兰场来的。我真应为此感到荣幸。”
詹姆森坐直了。他现在知道为什么篱笆边那个大块头会让他觉得脸熟了。
“难道是马彻上校?”
“就是他。相当好的一个人,真的。”桃乐丝答道,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他能感到,在她轻轻的声调下,她的神经被触痛了。“然后他们就搜遍我的房间。他们没找到那些手表啊、胸针啊、耳环啊本以为是我从芮妮阿姨那里偷走的东西。芮妮‘阿姨’!”
“这些我都听说了。但问题是: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手表、胸针、耳环?为什么不能是你从其他人那里偷的,而只能是她?”
“因为那些不是她的东西。”桃乐丝说道,突然仰望,脸色发白,语速也变快了:“那些是属于我母亲的。”
“小心周围。”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桃乐丝说,“我想它们并不仅仅是手表、耳环这么简单。那只是个借口,是爆发的临界点,是事件的导火索。我母亲和托普汉姆太太是好朋友。当我母亲还在世时,总是纵容她,‘芮妮阿姨’这‘芮妮阿姨’那的。但我母亲想把那些小
饰物留给我,尽管它们不值钱。然而芮妮.托普汉姆‘阿姨’若无其事地就占有了它们,就像她占有任何她能占有的东西一样。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昨天。
“你了解那种类型的女人吗?托普汉姆太太是个有魅力的女人:有贵族气派,富于魅力。凭着无所顾虑的魅力,她拿走一切她能拿到的,以及期望继续拿到的东西。我所知道的一个事实是她非常有钱,尽管我难以想象她是如何用这些钱的。她隐居在乡下的原因是她太吝啬,不敢冒风险去投资;而是选择在镇上挥霍。我从来就不能容忍她。我母亲死后,我就不用再纵容芮妮‘阿姨’了,尽管她觉得我应该继续那样。一切都变了。那个女人太喜欢说我们的闲话了!从哈利的债务,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