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告诉我们,“这里面有很多我还没来得及花时间应付的研究材料,但到底是谁想把它们偷走呢?”
我对着他坐下:“教授,我认为我知道是谁杀死了乔治·耶斯特。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先告诉你。因为昨晚你和我都在现场。”蓝思警长不安地绷直了身子:“继续,医生。”
“首先,最让我头大的问题是,如何做到的?耶斯特是如何在我眼皮下被那把剑刺死的?我认为只要明白了凶手的手法,凶手的身份必将随之明朗。凶手离耶斯特的距离必须足够接近,这样才可能在我回头之前,完成拿剑、杀人、藏身等一系列动作。他也许可以选择待我离开后再下手,但趁我在的时候下手,无疑会帮他制造一个送上门来的嫌疑犯。他自然看到了我推搡并打倒耶斯特的过程。”
“现场并没有可供藏身之处,”蓝思警长坚称道,“你本人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有一个我压根没想到的地方。在那尊银色雕像身后!凶手绕过雕像,拿起剑,插入倒地者的胸膛,再走回雕像后面。他趁我去找你的时候逃跑了,警长。”
“雕像后面?”蓝思警长冷笑道,“那后面根本没地方!他是什么——侏儒?”
“不——他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
“托比!”
“完全正确。还记得我们昨晚看到的吗,教授,昨晚演出时,他是如何从雕像后面登场的?还记得耶斯特告诉我们他是如何耍弄那把银色的剑吗?我猜这孩子是在抗议强加到他身上的命运,抗议一位父亲的爱竟会和夜间演出的收益成正比。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只有托比·耶斯特可能藏在雕像后面,并杀死他父亲。”说完,我转身直视着面如死灰的马吉·米勒。她的嘴巴动着,却没有声音。
“你有想说的话吗,马吉?”我催促道,“在警长出发逮捕托比之前?”
“你这浑蛋,山姆!”她尖叫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马吉?”我淡淡问道。
“不是托比干的,是我杀了乔治·耶斯特!”晚些时候,我返回诊所,将整件事告诉了爱玻。
“当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没有丝毫成就感。爱玻,我为我们彼此感到难过。”
“山姆医生,你的意思是,她只是想要救那男孩一命,才坦白罪行?我不懂。”
“前提是,她是为了这孩子才动手杀人的。所以,我知道她一定会牺牲自己,主动招供。告诉你吧,马吉·米勒是托比的母亲。”
“老天!你如何得知的?”
“很多部分都是猜测,爱玻。我们知道,托比的生母——耶斯特的第一任妻子——从孩子出生后就离开了。苏·耶斯特今天告诉我,这一切发生在俄亥俄州,而据我所知,马吉的大学是在俄亥俄州念的。日期也吻合——孩子出生的时候,马吉应该是二十一或二十二岁,而今年她刚好二十九。她和乔治·耶斯特扯上关系,很可能是大学最后一年。我想,当她看见他对亲生骨肉的所作所为之时,她肯定无法坐视,那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极限。尽管她一度抛下了他们,却依然觉得有必要挽救托比。而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像复仇天使那样,彻底毁灭乔治·耶斯特。”
“怎么干的,山姆医生?当时你就在那里,她怎能在你眼皮底下杀人?”
“哦,我看到她了,爱玻。我肯定是完全看到她了,但我本人没有发觉。蓝思警长昨晚的一番话提醒了我,当时他问我那尊雕像是否活了过来。现在你知道了,那就是整个案件的真相。在那决定性的几分钟内,马吉·米勒化身为雕像中的天使。”
“山姆医生!”她显然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听来不可思议,爱玻,但并非没有可能。有一回在波士顿,我亲眼看到某个百货商店的橱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