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想没问题。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你失去意识多久了?”
“今早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动静,就下楼去查看,结果就被人打了脑袋。我只知道这么多。”
“你有没有看到对方的脸?”蓝思警长边提问边记录。
“完全没有。我是从背后被袭击的。”
“你的前额被划伤了,”我注意到,“没准是你向前跌倒时弄出来的。”我隐约感到他的头发下面,有一块肿大的凸起,“你最好躺到床上休息休息,稍后我给你检查身体。”
“他们拿走了什么?”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些凌乱不堪的稿纸上面。
“不知道,也许一无所获。也许他们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蓝思警长帮我一同搀扶教授起身。
“医生,你觉得这和耶斯特一案有关吗?”
“有可能。”但我实际上并未看出两者间有何关联。教授到底目击了什么,竟足以威胁到凶手安危?我是否忽视了什么被他看到的东西?
我们将哈姆斯·麦克劳林安置在床上,我给他倒了一杯私贩的威士忌。他看上去已经摆脱了遭遇盗贼潜入家中的不安。蓝思警长逗留屋内,仔细检查着一扇侧窗,窃贼正是通过这扇窗户进来的。
回诊所的路上,我中途转向,前往拜访珀利·亚伦斯。那时她正怡然自得地休养生息呢,但昨天让复活会现场达到高潮的短暂治愈却一去不回,她的背依然如故。我离开她,再次驱车前往复活大会的场地。
耶斯特太太忙里忙外地打包拖车上的行李,显然她和那个男孩马上就要走了。
“昨晚的见面太仓促了,”我说,“我是山姆·霍桑。”
她茫然看着我。我发现她的红发未经打理,乱成一团。想必她度过了一个备受煎熬的夜晚。
“我是苏·耶斯特,说不定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有人说是你杀了我丈夫。”
“不对,那不是我干的。”
“你是一位医生,对吧?”
“对。能和你聊聊乔治的事吗?”
小男孩托比来到拖车的车门旁边,但是被母亲撵了回去。
“他还有什么人们不知道的事情吗?有关他的故事早就尽人皆知了。你想问的是?”
“你丈夫身边有没有谁对他怀恨在心?”
“要说有,就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我们总是和乡村医生发生摩擦。”
“你们干这行多久了?”
“在我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在举行复活大会了。那还是孩子出生的时候,从俄亥俄州开始的。四年前,我也开始参与表演,但托比直到去年才介入。他一鸣惊人——乔治人生中前所未有的机遇出现了。”
“你相信托比能治疗人们的疾病吗?”
“昨晚,我确实希望一切成真。我希望自己相信托比能把乔治带回我们身边。但说真的,我认为我并不相信他这套东西。托比只是个孩子,和其他男孩子没有区别。他治愈不了任何人,只不过有时人们会因情绪激动而获得了短暂的自我康复。”她的聪慧超出了我最初的预计。我没有其他问题要问她了。她给我提供了解开谜团的最后一块拼图。
“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去麦克劳林教授家,”我告诉蓝思警长,“答案就在那里。”
他深深吸了口气:“越来越多的抗议传到我这里来了,因为我始终没有将你逮捕,医生。若你不能尽快把眼下的局面做个收束,恐怕我不得不对你采取行动了。”
“我认为到了今天中午,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我们到达之时,教授正坐在一把椅子里。他正指导马吉将书房重新打理,并把散落的纸张复位。“还是没发现丢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