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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于紧张,在仆人开门的时候竟然忘记了主人家姓甚名谁。聚会上,当我向奥古斯都谈及我有几次这样类似的尴尬经历,他坦言自己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此外他还透露了自己的独特技巧: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问:“夫人在家吗?”这样讲永远都不会错。这引起了在座宾客的一阵大笑:“这可真像奥古斯都说出的话。”时隔二十年,我在一本回忆录中再次见到了我当年讲的那个小笑话,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只因这个笑话全都是我编纂的。当时我只是即兴编了个故事来博大家一笑,但奥古斯都的个性却能在这个故事中凸显出来,并且被人记录。而我写这篇文章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给奥古斯都正名,以澄清事实。

    奥古斯都待我一向极好,我本不该取笑奥古斯都。他曾经对我的小说事业非常关心。他曾对我说道:“社会底层人物以及上流社会才是小说家唯一值得去写的东西。至于中产阶级,没有人会在乎。”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上流社会的不断堕落,导致那些稍微有些自尊的作家都不会在笔下提及带有贵族头衔的人物;当然,引以为笑料就另当别论了。我想这是奥古斯都始料未及的。我曾有过在圣托马斯医院实习的经历,在奥古斯都看来我已经具备了对底层社会的一定了解。但他认为我对贵族和绅士的言谈举止上还了解不深,有待进一步接触。因此,对于奥古斯都的一些老朋友我进行了单独的拜访。奥古斯都发现我给他的老朋友们留下的印象还不算坏的时候,便让他的朋友们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聚会。对于有机会进入到这个新世界我还是非常高兴的。但当时的奥古斯都已经和上流社会接不上轨了,所以这个世界也并不完美。这个圈子的成员几乎全部由老绅士组成,他们所展现出的气派生活极其乏味,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维系着。我的到来并没有展现出让奥古斯都骄傲的东西,我想他的老友们如果继续邀请我的话肯定是碍于奥古斯都的情面,而非我个人原因。与当时的多数年轻人一样,他们认为自己给聚会带来的最大贡献就是年轻,而我也不例外。当时,每个参加聚会的人都有义务为这次聚会的成功付出努力,很不幸,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

    那时的我少语且羞于表达,即便有什么想法或者想抒发的感情也都是藏在心底。但是我的优点就是乐于聆听、善于观察,通过这些经历所学到的当时不明所以的东西在后来却派上了用场。波特兰宫曾举办了一场非常盛大的晚宴,有二十四人参加,而我有幸出席了这次宴会。男人们身着燕尾装,打着白领结;女人们则浑身珠光宝气,丝绒绸缎环身,身后还拖着长长的裙裾。在通往餐厅的台阶上,男士们挽着既定的“搀扶”对象,排着长长的队列依次通过。刻花的玻璃、古老的银器以及一些反季的鲜花在餐桌上交相辉映。晚宴礼仪繁多而复杂,且为时很久。在晚宴即将结束的时候,无论是女宾客还是女主人都会相互交换眼色,然后一一起身退出客厅;而男士们则留下来一起饮酒、喝咖啡、抽烟,得以有空间共同谈论一些国家要闻。其中,在我身旁的是一位名叫阿伯卡的老绅士,我认识他。“我听说你这位年轻人非常聪明。”他在询问完我的姓名后还不忘补充道。对于这个话题,我做了一个谦虚得体的回答。他继而从燕尾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大盒雪茄。

    “喜欢抽雪茄吗?”阿伯卡公爵一边打开烟盒一边问我,把一盒上等的哈瓦那雪茄递到我面前。

    “非常喜欢!”

    当时的我也只有在有人请客的时候能抽上一支,因为就我本身而言根本消费不起这样的雪茄。但是知趣儿的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些,我感觉说这些并不合适。

    “我也非常喜欢。”

    “我每次带着某位丧偶的贵妇共赴晚宴时身上总会带这么一盒。我建议你也应该像我这样。”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他对盒子里的雪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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