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检查了一遍,并从中抽出一根夹在耳朵上,然后轻轻一摁,以确保其品质完美。他的建议非常实用,后来我能够买得起雪茄的时候也的确采用了他的建议。
奥古斯都对我的批评和宽容一样,毫不吝啬,但这都是发生在他认为这批评对我有好处的时候。有一次我刚从奥古斯都家中度完一个周末,周二上午便接到邮差的一封信,这是奥古斯都在我刚告辞不久动笔写的。信的内容是这样的:“我亲爱的威利,我们昨天散步回来后你说你口渴了,来一杯喝的。这样粗俗的话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作为一个绅士他只会说来一杯喝的东西,而不会说来一杯喝的。你真诚的奥古斯都。”
奥古斯都在这方面显得多么可爱呀!如果他还健在的话,现在的英语世界恐怕满是庸俗不堪了,一如当年的我一样。
有一次,我是乘大巴车来拜会奥古斯都的,并把乘车这件事告知了他。“你刚刚提到的那种交通工具我更习惯于叫它公共汽车。”奥古斯都非常严肃地这样说道。我反驳道:“你叫出租马车的时候也不会以‘两轮敞篷马车’称呼吧?”“那样的称呼我只是怕他们听不懂,现在人的教育水平实在是太低了。”奥古斯都坚持道。在奥古斯都看来,现代人的举止礼仪相较于他年轻时简直相差太多了。能够以文明社会的行为处事的年轻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当然,这些都没有人去教他们,他们不懂得也就不足为奇了。每当谈到这里的时候,奥古斯都总喜欢讲起一个有关克利夫兰公爵夫人——凯洛林的故事。凯洛林夫人将奥斯特利宅租了下来,并且有很多人陪伴她。她走路的时候要依靠一根乌木杖,因为她有点瘸。有一次,大家坐在客厅里,公爵夫人毫无预兆地站起身来。而一个小伙子反应非常积极,以为她要摇铃,便迅速跳起来帮她摇了。公爵夫人愤怒地用手杖敲了他的脑袋,说道:“多管闲事可不是有礼貌的表现,先生!”这时,奥古斯都会用他低沉的嗓音说道:“她说得很对,公爵夫人也许只是想去趟洗手间,这一点他应该想得到。”哪怕是公爵夫人也是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奥古斯都补充道:“凯洛林夫人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贵妇,敢于在邦德大街扇仆人耳光的女人,她是最后一个。”说到这里,奥古斯都便想起了他的祖母——奥斯瓦尔德·莱彻斯特大人的太太,言语之间满是怀旧意味。那时候的她拧女佣的耳朵就像家常便饭。而那时候的仆人也都时刻准备着接受女主人的一顿暴揍。当然,这些都是属于那个勇敢岁月的事情了。
奥古斯都还出版了《我一生的故事》,前三卷出版于1896年,后三卷出版于1900年。我想没有哪部作品会像这部作品一样受到的猛烈批评是这样众口一词。事实也的确这样,因为即便是一位伟人,他的自传如果有六卷长的话也避免不了会有人来挑毛病。“如此微不足道的一生竟然被这个作者赋予这么重大的含义。”《佩尔摩尔公报》这样说道。而《国家观察报》则说,在所有见过的作者中,这位的自负和啰唆可谓绝无仅有。更滑稽的是《布莱克伍德报》,这家报纸竟然连奥古斯都·海尔是谁都不知道。但是面对这一切,奥古斯都·海尔先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反而冷静得出奇。这本书就如同《两个高贵人的故事》一样,并不是写给公众去看的,而是写给自己的亲友们看的。鉴于这样的出发点,我想他应该考虑一下以私人途径出版这本书,不过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奥古斯都对自己故事的叙述并没有随着后三卷的出版而结束,而是信心十足地继续着他的故事,直到生命的终结。只不过这些剩下的巨著手稿已经没有人肯虔诚地将它出版了。
最近,我又重新阅读了一遍《我一生的故事》,是为了重温那段记忆。文章正如评论家所说的那样,但是也有出入。按照过去的习俗,游历他国时为了给亲朋好友们描述一路的所见所闻都会寄长长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