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查查小屋里发生的事。我想最好先去实地看看。小屋是木头房子,还挺大。二楼有四间卧室。家具虽说不上华丽,但也足够用。飞快浏览一遍后,我决定细细搜索一番。
壁炉里有灰烬,也就是说今年秋天有人来过小屋。没准儿就在刚刚结束的打猎季。像克里森镇长这么一丝不苟的家伙,壁炉里绝不会残留着上一年冬天的灰烬。我搜了一遍壁橱和卧室,但没有目标。三十分钟后,我打算放弃了,就在这时,抽屉里的一个小皮包引起了我的注意。皮包里有几个黏糊糊的黑色球状物。
突然,楼下传来开门声,我顿时呆住了,赶紧系好皮包带子,放回抽屉里,冲出卧室去迎接入侵者。我们在楼梯上碰到了。来人是韦恩医生。“啊,霍桑!”他跟我打招呼,好像我们是在医院走廊里碰到似的,“我还在想外面是谁的车呢。你怎么有小屋钥匙?”
韦恩比我年长,快五十了,鬓角开始灰白。每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都在忙活。不过这也很正常,他是个名医,工作时间很长。在医院例会上他总是打呵欠,但我不能因此责怪他。“克里森夫人给我的钥匙,”我说,“我在帮蓝思警长调查。”
“又重操侦探旧业了,是吗?”他促狭地笑道,我权充侦探的事在看他来就是个笑话,“我敢肯定跟禁酒主义者有关。如今饮酒合法了,他们不得不另想办法,劝阻人们。”
“你到这里来干吗?”
韦恩被我挡住了去路,等着我让开。
“上次来打猎的时候,我落了几件衣服在这儿——趁有空来取回去。”
“你自己有钥匙?”
“当然。”他把钥匙给我看看,“我们几个周末常来,休闲休闲。埃德蒙得非常慷慨、好客,我们很喜欢来玩。不过,我想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你和谁一起来过?”
“阿德尔曼·芬尼根,还有菲尔·阳西。一般只有我们四个。”
我点点头:“我去楼下转转。”
几分钟后,韦恩拿着件猎装和一支装在皮套里的猎枪,下楼来了。“我会怀念这些聚会的。”他说道。
“克里森夫人和她丈夫一起来过吗?”我问。
“我们在的时候没来过。”他走出房门,“医院见,山姆。”
我看着他驾车离开,然后回到楼上,去翻刚刚检查过的抽屉。小皮包不见了。
回到北山镇后,我先去向爱玻报了个到,问问有没有急诊病人。她说一切如常,我就赶往监狱找蓝思警长。副警长说他在莫莉的咖啡馆,我又驱车赶过去。
莫莉人在衣帽间里,正在给墙壁上最后一层面漆。“昨天没来得及干完,”她说,“发生了那种事,估计不会有客人上门了,正好有时间搞完它。”
“也许人们就愿意看看镇长被杀的地方。阳西把其他订货给你送来没?”
“送来了,用卡车运过来的。你和警长昨晚带走的那箱雪利酒呢?”
“他们一瓶一瓶打开验过了,都没有毒。也许我们应该再检查检查波特酒,安全起见。”
“你可以拿一瓶走。我不能再损失一整箱了。”
“警长人呢?”
“在里面。”她挥挥沾了涂料的手指,“跟阿德尔曼·芬尼根聊着呢。”
我进门时,阿德尔曼抬头看了看。我注意到他面前放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和一只酒杯。酒禁一开,他可一刻也没浪费。“来喝上两杯吗,大夫?”他问道。
“现在?对我来说太早了。”我冲警长挥挥手,一起去厨房,私下说几句。
“查出什么没有?”他问。
我告诉他其他酒瓶里都没毒。然后说起和阳西的对话,以及之后去打猎小屋的调查。“我敢肯定和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