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跑来问东问西。得了,饶了我吧。”
“只耽搁你几分钟。”我向他保证道,“我想问问你,关于昨晚送到莫莉店里的波特酒。”
“噢——波特酒啊!怎么了?”
“根据试验结果,其中的一瓶肯定被下了毒。我们正在调查是怎么发生的。”
“我只能告诉你,不是在我手里下的毒。”
“在我看来,也不可能是在莫莉店里。那还剩下哪儿?你是说,在货到你手里之前,已经被下了毒?”
阳西沉默有顷,小心翼翼地在一箱波特酒的标签上写下莫莉的姓名和店址。他放下自来水笔,说:“大夫,你选错了方向。你怎么不去问问克里森镇长的事,打听打听在西恩角镇附近,他的打猎小屋里发生过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阳西说,“我得回去干活儿了。”
他走开,冲一个差点儿把一箱杜松子酒打碎的工人大喊大叫。我看从他这儿问不出什么来,就开车回到镇上。路过诊所所在的圣徒纪念医院后,一直沿着北方大道驶向镇长家。乍一看去,家里好像没人,不过我注意到窗帘角动了一下,肯定有人在窥视。我把车停好,走向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开了,苏珊·克里森出现在我面前。
“你想干什么,医生?”
我从不认为镇长夫人漂亮,不过她在目前这种悲伤的情绪中,倒有几分奇异的动人心处。“我在帮警长调查尊夫的死。”
“你是说谋杀吧。”她说。
“这个,也许吧。不过我们不敢肯定。也可能是某种不幸的意外。”
“你真这么想?”
“目前而言,很难说。我可以进来问几个问题吗?”
“十分钟后我就要出发去殡仪馆,确定葬礼的事宜。埃德蒙得的尸体可以接回来了吗?”
“是的,尸检已经完成了。”
她带我走进客厅。客厅里的家具既有殖民地风格,又有现代风格,这种混搭让人讶异。
“死因是毒杀?”
我点点头:“毒下在酒瓶里。克里森夫人,谁想杀掉你丈夫?”
“没人。他人缘很好,高票当选镇长。”
“我听说他在西恩角镇附近有间打猎小屋?”
“没错,他经常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她拿起一串钥匙,放进包里,“我没怎么去过,一般只有男人们去。”
“哪些朋友?”我问道。
“哦,韦恩医生和阿德尔曼·芬尼根,还有菲尔·阳西。加斯·富兰克林死前也去过几次。他们根本不是去打猎,我想多半是去打牌、喝酒。”
“我能去看看那间小屋吗?没准有你丈夫被杀的线索。”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听到一些传闻。那串钥匙里有小屋的钥匙吗?”
“没有。这些是家里的钥匙和车钥匙。我不知道他把小屋钥匙放在哪儿,现在也没时间去找。”很显然,她急着离开。
“就我所知,他做事很有条理。我敢肯定,你知道他钥匙放在何处。”
她叹口气,带我走进书房。一面墙上挂着手工制作的钥匙架。她拿起一把贴着标签的钥匙,递给我:“没错,他做事井井有条。他在莫莉的箱子里选时,我就知道他会选那瓶。他选什么都像看书看报,先从左上角开始。”
“很多人知道他这个习惯吗?”
“反正他吃方蛋糕和肉馅面包时也这样,总是先从左上角切起。任何认识他的人肯定都能注意到。阿德尔曼·芬尼根还就此取笑过他。”
我把钥匙放进口袋。“一用完就还你。”我说。
我也不知道在小屋中能找到些什么。不过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