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轻松地容纳我们这群人。罗斯玛丽·赛克斯顿和妹妹詹妮弗也跟来了,还有赛克斯顿、弗里曼、我父母加上我,一共是七个人。屋里天花板不高,不过我可以随便站起来,四处走动,不用弯腰。小屋里有野外用的炊具、粗糙的椅子,一张桌子,甚至还有个小冰柜,可以储藏食物和饮料。在墙边的架子上,固定着一个金属缸子,里面装满了水。赛克斯顿把水管一头放进缸子里。
“这玩意儿可以装三十加仑水——差不多和普通木桶一样大。”他对我父亲说,“水管从缸子上伸进去。我打开那边的水泵,刚好可以放上一晚上水。当然,水势要开小点。多余的水就排进池塘里。”
“这墙上洞还真不少。”我说。
“都是架枪的洞,山姆,”我父亲抢先答道,“对吗,雷德尔?”
“当然!明天早上,我们留几个人在这里等着,其他人就把鹿朝这边赶。然后,我们通过这些洞,趁猎物穿过那片平地时,开枪射击。”
“真是个好办法!”我父亲热切地说。
“我就知道。”我母亲咕哝道。
詹妮弗小声说道:“这么看来,我和你就负责烹调猎物了,罗斯玛丽。”
赛克斯顿夫人哼了哼:“那也要他们猎得到鹿。我敢打赌,鹿肯定能逃掉。”
然后,我们慢慢走回山上,看着赛克斯顿打开水泵,水流通过管子,慢慢流向简陋的打猎小屋。然后,弗里曼朝自己的农场走去。我也带父母回到车旁。“明早七点,别忘了。”雷德尔·赛克斯顿在我们身后喊道。
当晚吃饭时,我母亲承认雷德尔夫妇人不错。“跟一般的猎鹿者比起来。”她又加了一句。
父亲忍不住笑了:“桃乐斯,我认为赛克斯顿夫人根本就不打猎。别把他们混为一谈。”
“我得回诊所一趟,”我说,“看看爱玻留没留消息给我。”
“去吧。”母亲开始收拾碗碟,“你父亲和我反正也得早点睡,明天我们要起得和鸡一样早。”
“比鸡还早,桃乐斯。”我父亲纠正道。
我开车回到办公室,发现只有一条重要消息。有个农场出了事故,使我的一个病人住了院。我开车去圣徒纪念医院看他。离开医院时,我碰到了比尔·翠西。比尔总是衣冠楚楚,衬衣领子烫得笔挺。他看起来更像个银行家,而不是地产商。我以前不知道他也打猎,特意跟他提了提。
“山姆,我会打猎并不比你也会打猎稀奇。怎么,你也要去?”
“我父母刚好来探望我。老爸是赛克斯顿的笔友。赛克斯顿邀请我们加入。我们今天早上还去过他家一趟,很不错的地方。”
“他小姨子也在吗?”
“你是说詹妮弗?是的,她也在。姑娘挺可爱。”
比尔·翠西用手拉了拉笔挺的领子:“上周我开车经过的时候,好像在弗里曼家看到过她。不过,我不敢肯定。也可能是赛克斯顿夫人。她们长得很像。”
“近看倒不太像。也许你看到的是弗里曼家某个女儿。”
“不是。我认出詹妮弗常骑的自行车了,停在房子一旁。”他冲我眨眨眼,“她跟我说过,对乡村生活感到厌倦。”
“今天跟我们见面时,她也提到过类似的话。”我说。
“好吧,明早见,山姆。睁大眼睛,也许你会看到比鹿更有趣的东西。”
一直到回家,我还在想他说的话。一进门,我发现母亲端着一杯热巧克力坐在窗前。“我睡觉前得先放松放松,”她说,“不过你父亲可不需要。他已经鼾声如雷了。”
“父亲他身体怎么样,妈妈?”我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问道。
“就他的年纪来说,还不错。上礼拜他去看了看医生,心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