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山姆,明天打猎时多留点神。”
“当然。”
她喝了口热巧克力汁,叹口气:“我一直不喜欢他打猎。也不喜欢你跟着去!”
“我有二十年没打过猎了——上一次还是跟他一起。我明天愿意去的唯一原因是,他希望我去。”
“山姆,他永远把你想成他的小宝贝。”
“我确实永远是他的小宝贝,也是你的小宝贝。”
“不,不,”她摇摇头,“你是个成年人了。你应该成家立业。”
“我知道,母亲。”
“上个圣诞节,你写信来说起婚礼,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自己的婚礼。”
“是蓝思警长。他比我年纪大多了。”
“别让时光悄悄流逝了,山姆。别成天忙着看病啦、当侦探啦。总有一天,你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孤独的老头,没人爱的老头。”
“嘿,”我笑道,“别说得这么严肃!行了,我们都该上床了。我调了五点半的闹钟。”
“好吧,”她吻了吻我的脸,“不过,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
那之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鼾声,我不禁在想,母亲是不是也没有人爱她。
第二天清晨,我被闹钟吵醒。整晚睡得还不错,完全没有做梦。我看了看窗外,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天还黑着,我听到父母进出浴室、穿衣服的声音。
“早上好,”我大声叫道,“昨晚下了有半英寸的雪。”
“正适合追踪鹿的痕迹!”父亲很兴奋。
“当然!我去准备早餐。”
一小时后,我们出发前往赛克斯顿家,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白雪上只有为数不多的车辙,我们转向赛克斯顿的私家小路,我意识到那些车辙中,有一对属于蓝思警长。他比我们先到。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蓝思警长靠在车边,身旁放着猎枪,正在和赛克斯顿还有杰姆·弗里曼聊天。
“积雪了,太好了!”雷德尔·赛克斯顿跟我们打完招呼,说,“鹿这回别想逃掉了!”
詹妮弗从房里走出来,带着足够大家吃的三明治。罗斯玛丽·赛克斯顿匆匆跟在她身后,迎接我母亲:“请到屋里来,暖和一点——而且安全。”
就在此时,另一辆车停在了我的斯图兹后面。比尔·翠西下了车,猎枪装在华丽的皮套里。“早上好,各位!”
我把他介绍给父母。他从詹妮弗手中接过一个三明治。然后,赛克斯顿开始发号施令:“你们以打猎小屋为圆心,围成半圆。相互离远一点,可以覆盖的范围更大。然后,慢慢朝小屋聚拢,把猎物朝小屋赶。山姆,你和我留在小屋里,如何?”
我记起昨晚答应过母亲,要照顾父亲。“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是想待在外面。”
雷德尔·赛克斯顿耸耸肩:“那好吧。我独自留在屋里,把猎物当成靶子打。如果外面是五个人,可以搜索的范围还更广。”
我们蹒跚地穿过雪地,走向水泵房,关掉从昨晚就开着的水龙头。
“杰姆,你留在这儿,等我把那边管子取下来,帮我收回来,盘上。我可不希望有人绊在水管上,跌一跤,吓跑猎物。”
弗里曼依言留下来,其他人朝小屋走去。詹妮弗只穿着一件毛衣和薄外套,穿着男式工装裤,和赛克斯顿一起走在最前面。“你也去打猎吗?”我大声问道。
“我倒想,他们不准。”
我和蓝思警长并排走着,比尔·翠西和我父亲落在最后。“你妻子好吗,警长?”
“她很好,大夫。不过,我今晚最好能带几块鹿肉回家。不然,她可不会原谅我消失一整天。”
“该死,”赛克斯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