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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看着他有余味地笑,“这过得也真巧。”

    “可不是嘛。”他驻足,“安卡从小与你是邻居?”

    “安卡没告诉你吗?”

    “说了,所以才知道嘛。那个,安卡,跟姓杜的挺要好的哦?”这种陈述句,在他的嘴里吐出来,却成了反问句。

    “啊哈,是吧,对于杜康城,我了解不多。”其实我对的杜康城,还真不甚了解,而且,也不想了解。反而是眼前的尹时腾,我倒有些兴趣。比如,听他说说某些名人轶事。

    我邀请他去家里喝茶,他推辞了,“下周末一起去我们农科院培殖基地玩玩如何?”

    “好啊,尹老师约了安卡了吗?”

    “原本就是要约上安卡和您的呀。你们还可以叫上多几人,一起玩开心。”尹时腾边说边看手表,“就这样,我先走了,下周末见。”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边,我往回走。

    回到家里,找来时隔经月不用的仿青花瓷瓶,把姜花养在饭桌上,人蜷在沙发上,远远看着洁净得娉婷,香味弥漫全屋,感觉非常享受。那天晚上闲的发慌,书也看不进去,就又跑到镜子跟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自己,大眼,高额,美人窝,xìng感的唇线,应有尽有,难怪人人都称赞。当然,盛誉的不仅五官的精致,还有齐脖子的乌亮的秀发,扎一个当下流行的小包在脑壳顶上,28岁青春亮丽的倩影丽人在镜子里面灼灼生辉。

    中学时代开始就有男同学追求我,那时候流行写纸条,比如什么我喜欢你,我们jiāo朋友好吗?比如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比如你是我最喜欢的女生等等,哎呀,收的麻木了,就当草稿纸划掉了。

    我的大学在发奋里度过。

    理科的女生在大学里是稀罕的物种,男女搭配失调,一到周末,男生们总往各师范院校里跑。我们系里的一位大师兄,是既不往外跑又没有女朋友的另一个奇葩人物。他也是我大学四年里,对我最长情的一人。诸多的追求者在我三言两语的拒绝下,便纷纷将丘比特的箭,shè向别的方向,唯有他,一心一意地陪在我身边,还信誓旦旦地非我莫属。

    我也是女孩,虽然心里的预防较之别个女孩,是重之又重,但也有盛情难却的时候,我于是与我的大师兄,也一起爬过山,去过游乐场,一起上过饭堂,去过图书馆。

    2007年的盛夏,我与安卡分道扬镳,她读她的本地的音乐学院,我读我的辰市的生物科学。

    入学的那天,爸爸和樊姨与我告别在校门口,即将独自面对生活的方方面面,我忽然对他们依依不舍,忽然理解了生死离别。樊姨很善解人意,她拉着我的手说,“曼妮子,想家就回来。”爸爸拍拍我的肩膀,他们留下我一人面对陌生的一切,走了。

    师兄师姐们围簇着我,帮我拎被子提行旅,说安慰我的话。很快,我忘记了与安卡和家人分离的焦虑,安心地在辰市扎根读书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辰市之忆

    初到辰市我充满好奇,于一个广东长大的孩子来说,看到初秋的黄叶逐渐地变成火红,再到满山满树的光溜溜的枝杈,都觉得美轮美奂。我们的宿舍就在洛珂山南面半山上,每每回去,望着窗外的满目枯枝,总觉着那种线条特别像勾勒的中国画。

    洛珂山北面半山上,住的是男生。

    春节来临的时候,一个学期即将结束。辰市的冬天也接近尾声,因而冷得更出色,那天周末,下了鹅毛大雪,女生大多数蜷在被窝里,当然广东的女孩子除外。

    跑出去走廊,脸被寒风割的生痛,只好进屋来,隔着窗玻璃,看纷纷扬扬的大雪将有着百来年历史的整个校园裹个严实。绿瓦灰墙的亭台香榭,仿似天坛的图书馆,校园里不缺依山傍水的古建筑,因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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