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扬的雪花里面更有古风的韵味。
第二天起来,雪停了。当地的学生依旧蜷在被窝里,她们对白皑皑的校园没有丝毫的惊奇或关注;也有倚坐在床头上,看书或者织毛衣的,那一进一出jiāo织的毛衣,一般是给热恋的情人穿的。广东来的学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大雪,没有不惊奇、激动的。
天空依旧yīn郁着,这很好,许多人由此更放心地在宿舍门口造雪人。我出去瞧了一会儿,也不觉得有甚好玩,就往外走了、
依着洛珂胡畔行走,整个校园静的出奇,除了偶尔出来觅食的喜鹊一两声鸣啼。整个宁静而空远的寂寥,甚合我意。我拉紧黑外套,沿着结着厚冰的湖岸,独自踽踽。
洁白的拱桥上,有座做工考究的凉亭,走近了去。里面踞着广东籍贯的一群新老学生。
凑在一起聊家乡的冬天,大家都知道,广东的冬天是夹水份的冷,便不比北方这边好得了多少。再聊英语的考级,有说准备考四级的,“嗨,大二再准备吧。”人群里少不了懂得更多的。
我聊了一会,觉得没甚乐趣,便告辞了独自往拱桥下走去。
路的尽头,便是围墙,顺着围墙的花基走去,人迹更是罕见。
此时天空已是放蓝,山与墙的jiāo界处,一阵阵暗香涌动,一株红梅正吐蕾,蓝天,雪山,满枝杈的红红点点,格外抢目。
站在山脚下仰望,一时忘乎所以。
“小师妹,陆维曼。”有人唤我。
猛然回头,正是大师兄。之所以称他为大师兄,是因为我们系里,他是最早来院校的,读的大二。
“楚楠师哥。”我对他送过来的笑脸也报以粲然一笑。
“这梅花确定长得好看。”
“关键是我第一次看见梅,这花开得真真与众不同,开在冰天雪地也就罢了,还是在光秃秃的枝丫之上,什么绿叶,它倒会找衬托,是大自然的广袤。”
“想不到小师妹有这般见解,令人大开眼界。”
“梅花踞布满沧桑的老干上面,将毫无生命气息的枯枝点缀得生机盎然,人之于世间,也该如此。比如师妹之热爱自然。”
“哈哈,酸死了。”我大笑,楚楠师哥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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