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哈哈笑。
“我寄给你得了。”他也在电话里笑,“在做什么呢?”
“相亲。”我皮笑ròu不笑。
“真的假的?”他急切切的声音急切切地传过来。
“真的。”
“……”
“听着是个男生的声音哈。”看着我收线,小峰惴惴不安。
“男朋友。”我睥睨了他一眼。
“祝贺你。”他立时站起来,蹬蹬蹬地走了。
门被拉开了,爸爸一个跄踉,差点摔下来,柳叔及时扶住了。幸灾乐祸地看着小弟弟离去,我进房间收拾东西,顺道把破项链抓也走了。回家为樊姨庆祝生日这事彻底黄了。
正文 第二十章 我自己
看到听雨轩小区的大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光景,这天的天气原本就有些yīn沉沉,还没进到地库,天上就飘零起绒毛般的细雨来。一阵秋雨一层凉,怕是要变天了。
这厢一脚刚迈进家门,那厢樊姨就打来电话,说要变天了,让我注意添衣。“还有,记着把签子馒头放冰箱了。”她又嘱咐道。他们遗忘得快,我能记仇吗?虽然挺温暖的关心,然而于当下的心情不应景,我只好怏怏不乐地应和着,末了祝福她生日快乐。
进了屋子,左右找不着安卡,脚还不灵便呢,又跑去哪里浪?
拨她电话,手机里传来她娇柔的声音,“我在康城这里呢。”
把我吓个半死!额的娘,杜康城!我也没兴致去了解他们究竟是怎样又jiāo叉上了,这也许就是安卡的命吧,造孽!我心里嘀咕。
甩去高跟鞋,套上毛毛拖,安置好馒头、背包。到书架抽本书,躺贵妃椅上,手边放着伍海彦备下的零食,我边吃零食边看起书来……
“曼妮子,过来啊!我在这儿呢?”阳光暖和明媚,不甚清楚在哪个地方,妈妈躲在一个大假山背后,笑容可掬地朝我招手。
“妈妈,妈妈妈妈。”我跄跄踉踉向着假山跑去,心里豁然开朗,甜蜜在嘴里滋润开来。
妈妈张开臂膀,穿着花裙子的我,忘情地扑了过去。
一个嘴啃泥!阳光不见了,温婉的妈妈眨眼间也不见了。周围是巨大的网,黑压压地铺天盖地而来。我急的大哭,使劲地徒手刨地,既想刨个藏身之地,又想看看妈妈是不是躲在里面。我一边刨,一边恐惧地看着行将罩住我的大黑网,撕心裂肺地喊“妈妈”
一个颤栗,我醒了,原来做了个噩梦。
屋里一片漆黑,摸索着开了灯,抬头望了一眼挂钟,6:50。趿拉着拖鞋,向阳台走去,四周已然一片灯火,在细雨中阑珊,倚靠在护栏上,看楼下烟雨中伫立的榕树,路边的昏灯和行人踪迹。小孩蹦跳,老人躇躇,青年行色匆匆,全穿梭在花花绿绿的雨伞下;枝杈光秃的高大木棉,沐着斜风细雨,阵阵寒意掠过来,梦中的惨景晕开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了。
回屋,生火,蒸签子馒头,做个白菜瑶柱汤,一个番茄炒蛋。平时里,我周末很少自己做饭,没有节目的情况下,一般回爸爸那边,今天是个列外。
慢悠悠吃过晚饭。
撑伞,再去楼下小区晃dàng一圈,人迹冷清。一路往小区出口走去,车水马龙,毛毛雨打湿了路面,并未阻挡街市的繁华热闹。路过花店,闻的里面的姜花甚香,信步花店。待抱了姜花出来,却撞见了尹时腾,他不打伞,头发拢着一层的小水珠。
“尹老师,你找安卡?”我抱着花跟他打招呼。
他看见我,热情的笑,“安卡不在吗?”
“你来的不巧,她出去了。”
“没事,刚好路过,进来瞧瞧。”他说得挺自然。
“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