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真的那位天卜藏在哪儿了?”
“什么?”白十二被她吓得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宫里那个是假的了。”白楠无奈地说,“她自己露的馅,直接开口说话了。话还特别多,我这一路上给她烦得啊,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倒真是相差甚远。
“没藏在哪儿。”白十二朝着僻静的那一边走了过去,示意白楠跟过来,“她在客栈里休息。我只不过是出来买个东西,就正巧碰见你和那个影卫在巷子里打了起来。”
“客栈?你们没去公羊家的旧宅看看么?我还以为你们之所以到抚阳州来,就是要去那儿的。”
“我们确实是要去那儿,可是门上挂着把大锁,打不开,墙又太高了,翻不过去。”白十二从包裹里掏出一个被缠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白楠研究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一把绳梯,“所以我才出来买这个。”
“哦现在用不着了,我之前去了一趟,把门给弄开了。”
白十二感激地拍拍侄女的肩膀:“还是你管用,说实话,就算想办法把绳梯挂上去了,我估计也爬不上去。”
公羊已是被一阵熟悉的烧灼感从睡梦中惊醒的。白十二临走前帮她关好了门窗,拉上了帘子,她在昏暗的房间里辨不明时间,也顾不上去辨明,只顾着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下去,然后在椅子上坐定,尽量稳住了气息,定睛去看眼前的场景。
仿佛有句话就在喉头萦绕,但却因为公羊已自身的残缺而说不出口——又是一次铁口直断。
难道棋局又有变动了么?
她不敢怠慢,凝神去看,然而眼前只是一片混沌,就像是她用天卜之眼去看白十二似的,她被迫看着这片令她眼花缭乱的混沌,然后,所有的光怪陆离一瞬间全部消失了,转而变成了纯白的空无。
在这片空无之中,公羊已浑身发凉,不是因为这诡异的景象,而是因为在铁口直断带来的热意当中,有一种熟悉的c骇人的c曾缠绕在她颈边的灼热,烧得她双眸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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