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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了。

    我别上副官臂章前去集合,雏森在我旁边忧心地攥着手,不时仰起头来问我情况如何。我草草答她,看不太惯蓝染不在她就顿失所依的那副模样。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有时候是一种可鄙的任性。别撒娇了,我想,并且侧耳注意着窗外的一切声响。

    议论声,杂沓,无声,鸟鸣,警报,然后我们冲到户外,闪光,空气中传来哔剥的爆裂声。

    旅祸,他们来了,以另一种入侵方式。他们说,一角和弓亲战至重伤退出了战场。

    于是我想,是他,那男孩,让露琪亚失去灵力的那个,黑崎一护。

    ──────────────────────────────────────────

    我在忏罪宫前等他。

    从护目镜后面我看见他们掀开石板上到地面上来,仰视着忏罪宫然后交头接耳。我一步步踏下那冗长森白的阶梯,每下一阶护目镜的间隙就多为我纳入一段黑崎的身形。远方的风刮起沙尘卷去一切迟疑惶惑,他在那头看见了我,我一步步踏下阶梯,如丧钟敲落。

    很久不见了。我说,掀开那赭闇如血液变质氧化的护目镜,黑崎那张皱紧眉头的脸庞跃然而出,他那头淡色的头发使他在日光照射下殊无血色,彷佛一层可以揭去的膜。还记得我吗?我说,他并不被赋予遗忘的权利,但我仍然请他回忆,因为我将让他的记忆进行反叛,陷他于不复之地。

    他答出了我的名字。

    真想不到。我步下一阶,你还记得,又一阶,我紧握的指节发白,我的名字。再一阶,我险险扬起嘴角,干得不错嘛。

    多谢夸奖,他回答,注视着我的来者不善。旁边的小喽罗惊恐地报出了我的身份。真的吓了一跳。我踏下最后一阶,并且步向他,夸奖他在朽木手下留住性命。朽木白哉,这个人是害死露琪亚的元凶,你为什么让他存活?这个世界乱了,所有人都朝露琪亚抛扔石块,包括我,但我将旋身砍杀这始作俑者。拔出斩魄刀,你必须死去,我告诉他,是你夺走了她的灵力。凭藉着这灵力我和她才得以在流魂街存活并且步入真央,而你竟夺走它。我旋刀指向他,为了我的露琪亚,我必须杀掉你。

    而他提着那把形状可笑的刀向我奔来,大声嚷嚷着他要通过。可以的,我说,只要你杀了我,只要你杀得了我。我嘶喊着向他劈去。斩击与砍斫,铿锵作响的刀刃泵鼓着我的血液,我说你打算救她,你打算怎样救她,就算杀了我,你还有许多队长和副队长要击败,你怎能救得了她?

    那傻子竟然冲着我大喊,无所谓,他会击倒他们全部。

    真可笑,我痛恨这种天真,白哉压倒性的力量难道没有使他认知到援救露琪亚的路途有多么险恶?即使如此他仍然认为凭着一己满腔热血便可披荆斩棘?要热血我身上不知道比他多出多少,绝对足以使他灭顶。这种无法认清局势的混帐,竟然是为了他,竟然是为了他,露琪亚,你不觉得不值吗?为什么你愿意保护这种自大的垃圾,也不愿意看看我呢?

    我始解,把黑崎压制着逼上一旁的房舍,剧烈的撞击使他淹没在烟尘之中。我站在那里等尘沙散去,他满面是血,正在用手背揩抹着,滴了满地。我等他,等他万分认真地放完大话,我才甩动蛇尾丸向他袭去。他闪躲,他抵挡,但根本不堪一击。这样的人,竟敢说要救她,连我也敌不过,连我也做不到的事,为什么没有自知之明?这混帐,混帐,混帐。

    我当胸劈下,他的血喷到我的脸上,我高举蛇尾丸,眯紧了眼睛。

    让我杀了你,为了我的露琪亚。

    他抓住我的刀刃,说,我决定杀了你。

    呸,装模作样。

    啪嚓。

    有什么断了,我感到手上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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