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把你怎么办才好”
梦中,又听到了那一声叹息,是那个人的声音。
我皱眉,那个人为何,如今的我竟又听到他的声音?难道是我心中对他愧疚,以至于还会幻听到他的声音么?
“八爷”即便他曾为了我,不惜放弃苦心经营的棋局;即便每当我遇到危险,他会默默在我身后。可。十年之约的诺言,我守不起,更等不起,我再不可能对他付出我的感情。甚至,我再给不了任何人感情。
“八爷就当州儿负了你你忘了我吧”
“情”字一字,最伤人,如今,我负了不止一人,而负我的人也死了,我心枯了,我人走了。只把一切都淡忘了吧,我只想平静地离开,平静地度过余生,再不让自己陷入任何伤人的情劫之中。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床畔空空如野,我微微皱眉,微感不安。
“佞祯?”我起身唤他,可室内无人,我只听到自己的回音。
我没来由地一阵惊慌,跪在床.上正要起来,却见到床.上凌乱的白衣。我淡淡地疏了眉头,我知道他还没走。他这个月本就经常不在家里,现在那么早就出门,也不奇怪了。
我苦笑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恢复清冷的表情,将衣物放入木盆,却牵扯到腰上的旧伤,我赶紧闭眼,缓过那阵子疼痛。
弯腰,抱起木盆里的衣物下翠骈湖浆洗,因为旧伤复发,弯腰才搓个两三下,便要喘息等上好久,腰上的痛才会缓过去,如此,好容易搓洗好了衣物,回宅子,又强撑着把湿重的衣物挂到晾衣绳上,腰已直不起了。
我只一手抚腰,一手扶着屋里的家具,总算挨到床沿。脱了棉衣,查看伤口,腰上的伤裂开血口子,又染湿了雪白的里衣。把带血的里衣脱了,我皱眉,身子前倾,想够床头白瓷盒里的止血膏,却牵连到伤口,痛得我冷汗涔涔。
而就在这时,屋子的木门一启,他正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向我这面来。他的人背着光,让我看不清神色。
不待我反应,他的大掌已将我横按在床上,他低头,唇就要覆上我的伤口。我赶紧皱眉止住他:“别,你”
可我又怎么阻止得了他,他的唇碰触到我的伤口,我的心一颤,皱眉闭目。他的唇温温的,我咬唇别过脸,每一次碰触,腰上的感觉都被放大,这感觉让我心神不宁,就在我忍不住想推开他的时候,阵阵游丝掠过伤口,我疑惑地睁眼,他正对着伤口轻轻吹气。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再不忍推开他。
“等下,马上就好。”荫凉的雪花膏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涂上我的伤口,我只是仰躺着,任他上药。
“这个伤,是为我挡的”他温凉的气息吐在伤口上,接着竟又吻了上去。我抽气。“别”我喘息,撑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看向他。
其实,我的阻止已经形同虚设,他明明可以轻易地瓦解,但他没有。
所有的重量落在我腰侧的床板上,是他的拳,他单拳撑着身躯,他的脸一顺压近我,逼视我的眼,咬牙切齿:“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想要!”
我看着他强抑着狂怒的脸,强忍着喉头酸哽,道: “我不能给。”
“为什么?”他强抑着怒火,“回答我,为什么!”
我的喉头痛极,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因为八哥,因为你梦里都思思念念的八哥?”他轻蔑地逼问,“还是,另有其人?纳兰蓉卿?十三哥?还是太子?”他喝笑,皱眉,“他们,你都能给,就我,你不能”
“啪——”
他的脸偏向一边,英俊的侧脸浮现一片红印,暗示着我刚才的举动。
他竟然说那么混账的话,我只觉得胸口又气又痛。可不知为何,当看到他脸上我